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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心女人”鲁豫:我的白日梦
2006年12月11日 13:58

2004年6月12日,我和郭志成以及《鲁豫有约》的主创人员共进晚餐,席间,由郭志成向大家宣布了节目的改版计划。很巧,那天正好是我的生日。

那一阵前来求职应聘的人每天络绎不绝,几天后,编导、制片人产生了严重的审美疲劳,看哪个求职者都差不多,又觉得谁都不合格。开会时,大家不停地挠头,个个面露难色:“真不知道挑谁好了!”

“这个简单,当候选人的条件学历都一样的时候,就从细节入手啊!告诉你们,一定要以貌取人!”大家果然饶有兴致,等着听我的谬论:

“一个人的外表充分说明了他(她)的审美,而审美有问题的人绝对做不了一个好编导!”主编李舰提出了疑问:“什么样的人审美有问题呢?”

“黑皮鞋里配白袜子的人,就绝对不能要!除非他是迈克尔?杰克逊!”我话音刚落,就见李舰呼啦举起了左脚,黑色的耐克鞋里赫然一双雪白的袜子。大家哄堂大笑。

身边的同事朋友和媒体都知道了我要做一个“奥普拉式的日播访谈节目”,于是见到我的每个人都流露出无比的温柔和关切,那一个个柔情似水又充满担忧的眼神里写满了疑问。

一开始我乐得全天下人都以为我每天为工作殚精竭虑,尤其在公司管理层面前,我总是半玩笑半认真地点头:“就是就是,我累得要死!”可等了又等,老板也没有要给我涨工资的意思,我干脆就实话实说了:“我不累,我一点都不累!”

直到现在,我仍然没法让人相信,我在轻松愉快地做着《鲁豫有约》。

“东方奥普拉”,是在夸奖我吗?

我在这篇文章里多处提到奥普拉,所以上网goo了她一gle,赫然发现我的名字夹杂其中,名字后面一定有个破折号,外加那几个耸人听闻的字:东方奥普拉!哎,他们这是夸我吗?就连CNN记者采我,也问了个“你被称做东方的奥普拉,你对此怎么看”的问题,我还能怎么看,既不能做欣喜若狂状有失体统,也不能不解风情地回绝别人的好意,眼珠子滴溜溜转了半天终于说了句初出茅庐的愣头青最爱说的话:“我就是我!”废话!

我的团队倒是常常以奥普拉的标准要求我:“奥普拉出的杂志《O》,每期封面都是她,火得一塌糊涂。我们也该出一本。”

“奥普拉的节目去年20周年,她在一期特别节目中送给现场200名观众每人一辆轿车。”

“奥普拉又要出一本食谱啦。”“奥普拉还跑马拉松哎!”

以上种种令我倍感压力。反正马拉松我是绝对不跑的,至于其他方面,我,努努力吧!

“总是气急败坏直奔主题”

每天节目一播完,片尾字幕还在走着呢,我的制片人无论在哪,一定拿起手机贴向耳边,等着我的夺命追魂call准时响起。每次连寒暄都没有,我总是气急败坏地直奔主题:今天灯光不好,我的眼影太深,观众大笑时镜头为什么不切过去,他成名前的那段经历很好听为什么删掉了,他获奖的故事讲过无数遍了为什么还留下,字幕里又有两个错字……节目中每一处疏漏在我眼中都被无限扩大,这让我无法容忍。

樊庆元当时是节目的制片人,有一次上午十一点他正召集所有主编开会,这正是《鲁豫有约》在凤凰首播结束的时间。樊庆元看看表,冲大家做个安静的手势,然后缓缓从桌上拿起他的手机,把显示屏举向众人,嘴里念念有词地数着三二一,就是那么巧,电话在他倒数结束的一瞬间响起,大家凑上去看见屏幕上赫然两个字:鲁豫,不由哄堂大笑。

偶尔我也会放过制片人,直接折磨编导。我能想象,节目播完,编导的手机响起,屏幕上一闪一闪地竟是我的名字,他们的内心一定惊恐万分。有一天编导李安负责的节目刚刚播完,我就拨通了他的手机。李安还在梦中,冷不丁被铃声吵醒有点蒙,可一看来电显示着我的名字,他一下子清醒了,先是有些慌,既而兴奋地想:“今天是我的生日啊,鲁豫姐来电话一定是祝我生日快乐的!”于是我听到听筒那头传来李安睡意未消但愉快的声音:“鲁豫姐早!”早字刚说完,李安的嘴大概还没闭拢呢,我劈头盖脸一通狂轰滥炸指出节目中不尽如人意的地方。当然我的语气尽管有些严厉,可还算有理有利有节,只不过在刚刚被铃声吵醒的人听来,简直有如晴天霹雳。我是个刀子(橡皮做的)嘴豆腐(不是冻豆腐而是南方那种最软的豆腐)心的人,听那边完全没了声音,感觉很是不忍,于是一个劲地鼓励李安:“有些美中不足的地方,但总的来说做得还不错!”简直就是废话,做得不错还批评人家?几天后,从主编雷蕾那我才知道了李安生日的事情,这让我愧疚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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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 bingb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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