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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暖人生》十周年:“活着”的滋味
下一组:人的不同七个层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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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不止是为了这次拍摄特辑而回访,不时的回访已经成了《冷暖人生》的一种传统,许多人物都被回访过三五次。因为,随着命运的发展,当三年五年之后再去回看这些标本式的人生时,故事本身就会增添了一种力量。 在《冷暖人生》多次回访的被采访者中,从艾滋病村走出的大学生熊长东,恐怕是最体现命运之吊诡的一位。 2004年8月,在中国扶贫基金会的一份特困助学金申请表中,有一份表格在《冷暖人生》看来有着一种特殊的沉重。因为那上面的一些字眼似乎和大学二字来自完全不相干的两个世界——艾滋病,卖血。这个学生叫熊长东,来自河南上蔡县的“艾滋村”,因为家庭经济条件困难,父母靠卖血维系着他的大学梦,但父亲和哥哥相继感染艾滋病。做好了面对任何压抑的、残酷的甚至是血淋淋真相的心理准备,《冷暖人生》准备着和一个沉重压抑的家庭展开一场绝望的谈话。然而,当他们到达村里时,却发现这里的氛围异常平和,熊长东刚刚拿到大学录取通知书,他成为村里唯一一个考上大学的人,一家人说起熊长东考学时始终是咧着嘴笑逐颜开。当然,最五味杂陈的恐怕还是熊长东自己,他说父亲把自己治艾滋病的治疗券换成钱供他上学,自己是在花着父亲的命。 《冷暖人生》这期节目播出后,熊长东也得到了一些社会人士的帮助,成功走入大学校门。然而,命运的车轮并没有从此驶上铺满鲜花的幸福大道。不久之后,艾滋病村传来一则噩耗。熊长东第二次坐在《冷暖人生》镜头前,是他上大学后。父亲到城里办事,回家时遇上大雨,因为舍不得花1块钱坐公交车,他坚持自己骑自行车回家。艾滋病人抵抗力极弱,最怕发烧,结果不幸的是,父亲就在淋雨后发烧,最终去世。父亲能给熊长东留下的,只有一个小本,本子上记着多年来家里的欠账。熊长东一直想走出艾滋村,摆脱命运中的阴影,他也曾说以后走上社会后绝对不会再提艾滋村的出身,他知道这段经历就如同一个枷锁,所有人都会对他敬而远之。 就在朱卫民拍摄《冷暖人生:十年十人》时,熊长东大学毕业了,他还是同意了第三次坐在镜头前。原本,大家都以为这会是一个平静圆满的结尾,但没想到的是,命运再一次把他和“艾滋病”捆绑在一起。毕业后的熊长东打算找份合适的工作,却不成想误入传销组织。进入传销组织后,熊长东觉得自己不能做这种害人的事情,但两次企图离开都被打得很惨。最后,他被逼无奈地说,“我是从艾滋村出来的,我有艾滋病”。他最不愿意提起的三个字“艾滋病”,反倒成为他成功逃离魔窟的有力武器。 凤凰卫视副总裁钟大年:“《冷暖人生》讲述的人生故事,最大特点是它的每个故事都有着很长的时间跨度,而非仅仅是一个点的行为展现。在金刚怒目与菩萨低眉的情感交错中,《冷暖人生》坚守十年并不容易。” 中央电视台节目部副主任、《看见》制片人李伦:“《冷暖人生》对电视人是一种安慰。当我们看到一个适合拍摄纪录式电视人物访谈节目的题材时,就会想到,幸好有《冷暖》在,他们会发现这个故事的。在未来,《冷暖人生》可以更关心中国人的精神世界,因为最高级的精神状态永远发生在人的内心。” 中国传媒大学纪录片教授何苏六:“《冷暖人生》已经成了大家对凤凰的一种印象。回顾《冷暖》的十年图景,时间在这里并非仅仅是线性的,它还会形成一个圆,流水汇入后就会生成一面圆镜,而我们看到的镜中人,其实就是自己。” 奥特莱斯影视部总裁谭飞:“《冷暖人生》能让我们看见‘看不见的历史’,让我们记起不该被忘记的人,所有对历史感兴趣的人都能在这里找到自己喜欢的视角。《冷暖人生》是一档有温度的栏目,它为民间历史与口述历史也提供了一个有温度的陈述平台。” 灿星公司研发部总监徐帆:“对一个釆访人物进行长期多次的釆访,懂得釆访人物的内心,需要媒体人感情的投入。一个釆访人物不仅拥有一面,如何挖掘出釆访人物刻板印象之外的另一面是我们需要为之努力的。” 中国人民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副教授雷蔚真:“在新闻性与文学性的选择中,文学性是《冷暖人生》的优势所在,用文学性的影像手法表达人物故事可以将时间凝固。” 中央电视台《星光大道》策划人薛宝海:“《冷暖人生》的高端并不是因为它釆访了多么高端的人物,而是在于它的态度。” 北京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前常务副院长徐泓:“热点不仅是一件事情的发生,还是当下社会中人们精神的最新走向。《冷暖人生》应该坚持自己的价值观,坚持关注热点背后人们的精神状态,用文学来滋养它的纪实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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