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瑛琦:看完这个作品,相信很多朋友也对它非常的好奇,什么时候到咱们家乡去演演。相信很多的有关心艺术市场的朋友也会考虑到说,现在市场是不是需要这样的一个东西。对于李宏图也就是梅兰芳京剧团团长来说,他说其实呢,中国的艺术品应该多多在舞台上演,透过中国艺术的认识以及了解呢,可能让很多的外国人包括他举例日本人,就知道,啊,跟中国人对话应该是怎么对话一个方法,那就不能按照美国人跟欧洲人的方式了。所以确实呢,对于我们自己的艺术,我们自己的过去,不管是哪一阶段的艺术创作品,我们都应该去更加的去了解。那对于现在的演员来说,他们怎么样切入这样的一个角色呢?我们听听看。
解说:2006年3月,韩胜存接到李宏图的一个电话,安排他出演《红灯记》李玉和的角色。
韩胜存:当时我学的时候,真是难为我够呛。最早呢是先熟悉,先这个看这光盘,光盘让我看坏了好几份,都磨得都放不出来了。
解说:不光是看光碟,韩胜存还向当时名噪一时的钱浩梁老师请教,钱浩梁也将自己当初的心得体会一一告知,并在一些细节上对韩胜存进行指点。
韩胜存:我上次去的时候,说胜存你看你也现在有孩子了,你应该演《红灯记》应该比以前更好。我当时没明白,我说这跟孩子有什么关系呢。后来说,头场铁梅上的时候,你看到铁梅了,你把围脖拿下来了,给铁梅戴上。如果说你没孩子的时候,你就是把围脖拿下来了,给铁梅戴上了,是不是,如果说你们家孩子,我的儿子从外面跑回来了小脸冻得很红,你是很心疼的,你是爱护他,哎呀,可别把孩子冻坏了,赶紧把围脖摘下来,这就是完全一种情感的这个东西。往往这些东西可能是你学是学不来的,是吧,还得你有生活。老师来怎么样给你揣摩这个人物这种心理。
解说:1977年出生的老旦演员康静这次在剧中饰演李奶奶,为了能够演好这个角色,她放弃了女孩子最看中的身材和头发。
康静:当时就为这戏,我增肥了差不多将近快十斤。当时我也挺痛苦的,特矛盾。为这一出戏觉得要,大家都是女孩子都减肥。可是我为了当时,我很喜欢这戏,这是我一个愿望。我说那就增肥,当时确实挺成功的,因为增肥特容易,很快那肉就上去了。而且在化妆来讲,我这块脑门窄,脑门窄呢就想让这个脑门给它突出一点,因为这个头套嘛,结果当时我把这两边的鬓角全给刮了,而且当时马上就进入夏天了,那个头发当时非常非常难看。那个梳起来之后这两块是秃的。但是当时是就是为了这个戏嘛,为了这个造型,你这块都给它、把这些地儿全都给它刮掉以后,这个脑门这块就突出了。
解说:80后女孩张馨月是梅葆玖的得意门生,这次在《红灯记》中扮演铁梅的角色,性格开朗的她刚接触《红灯记》便被感动得直哭。
张馨月:我在家里看这样板戏的电影,我想我看着电影一边学可以一边跟着唱嘛,但是每次都唱不出来,因为每次我看电影就感动得就哭得稀里哗啦的,然后自己根本就没法唱了。
解说:为了复排好这出戏,李宏图请来了原排中扮演王连举的孙洪勋老师担任导演给青年演员们说戏。几天后,三位主演便领会到了自己角色的精髓所在。
韩胜存:我觉得比较振奋的有两句台词,每次念到这儿,不管在什么地方,观众都有共鸣、都有掌声。其实当时念到这儿时候,我这个气氛也基本到那了。一个就是,这个六场赴宴斗鸠山,我劝你极早把头回,免得筋骨碎。这个李玉和念宁可筋骨碎绝不把头回。然后那个什么宪兵队执法如山,什么出生入死。这李玉和念一句,这个声音完全是老生那种突破,完全是用一种洪声或者架子花的方式。共产党员钢铁意志视死如归。还有一句就是,最后一场在高台顶上,我再给你们最后一分钟,请你们再好好考虑考虑,鸠山念的,考虑考虑,鸠山,中国人民、中国共产党人是永远杀不完的,我要你、仔细想一想。从表演,到声音,完全跳出来了。鸠山念一声,太可怕了,一定要念出来。如果你念得不可怕的话,那你跟这句词就接不上了、呼应不起来了。
解说:《红灯记》是唯一一个以家庭成员为主角的样板戏,剧中不是一家人、胜似一家人的浓浓亲情,和舍生忘死的革命斗志曾经感染了无数人。
康静:《红灯记》它这个剧情唯一独特的,这三代人不是一家人,但是他的感情要超过一家人的那种感情。所以而且他这个、为什么他就尤其就是到李玉和抓走以后,李奶奶倒觉着这个时候要跟铁梅要把真相说了。这时候观众都跟着剧情进,敢情这三代人可是看着这三代人的感觉特别好,怎么就不是一家人呢。
解说:铁梅在《红灯记》中共有5段唱,除了大家耳熟能祥,我家的表叔数不清,再令人潸然泪下的就是仇恨如心这一段了。
张馨月:奶奶跟爸爸都被日本人杀了以后,自己回到家这个特别愤怒的这一段,就是仇恨入心要发芽,这一段应该是我觉得是比较、对我来说触动比较深的这么一段。而且我想,因为很多观众啊,因为我们到外地去演出很多观众他会告诉我们,就是这一段特别感人,很多人都在下边都会掉眼泪。
解说:此番大剧院演出的《红灯记》又勾起许多经历过那个年代的人们的回忆,不只是观众,还有当年参与其中的创作人员和演员,如今他们过着怎样的生活?是否还愿意回味那段灰色的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