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子墨:"九一八"事变前,满铁向关东军报告了张学良通过铁路运输弹药装备入关的记录,奉军留在东北的军力被准确推算得出。
9月17日,土肥原回到东京,制造了不在场证据。而九一八当天,离张学良率12万大军离开东北,刚好整整一年,这一天,蒋介石正匆匆登上永绥号军舰,前往南昌督剿红军。
9月19日,中国驻国际联盟代表施肇基发表声泪俱下的演讲,请国联主持公道。而拒绝撤军的日军深入东北,4个月后,内外交困的蒋介石被迫辞去国民政府主席,而土肥原贤二却已就任奉天市市长。
在日后东京审判中,土肥原贤二和板垣征四郎都令中国检察官头疼,因为两人都是躲在诸多阴谋背后的影子,但在此时的中国上海,传奇的川岛芳子却将走上前台,闪亮登场。
市府秘书被收买 上海情报全数被盗
曾子墨:1932年1月7日,九一八事变四个月后,美国国务卿史汀生对日本侵占东北发表"不承认主义",而就在第二天,英国政府便迫不及待的要求日本开放东北门户,在竞相阐释"没有永远的敌人和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这句名言中,各方焦点聚集到了东北。
1932年2月3日,国联派出的九一八事变调查团由法国勒哈弗尔港出发,直到41天后才抵达中国,在上海见到了蒋介石。在此之前,调查团已经在日本拜会了天皇裕仁、首相犬养毅。当抵达事件的发生地沈阳时,已是4月21日。在此两个多月间,上海爆发了一场战争,东北建立了一个伪满洲国。
解说:1932年3月9日,溥仪从容的沐猴而冠,在英美各国鳄鱼般的目光中,日本完成了在版图上肢解中国的第一个重要步骤。鲜有人知的是,东北的从容淡定注定与上海的那一场动乱息息相关。
上海复旦大学教授曹振威:在上海挑起事情,实际上是日本关东军和日本参谋本部的一个决策,他们认为只有在上海挑起一场假战争,把西方列强的视线转移到上海来,他们才可以在满洲实施下一步的计划,也就是说,要把溥仪搞到东北去,成立一个满洲国。
解说:动荡不安的上海,在某种程度上,是由一对情侣制造的。1932年,田中隆吉与川岛芳子这两个名字与上海紧紧地联系在了一起。
两年前,陆军少佐田中隆吉,以日本驻上海领事馆武官辅佐官的身份,在上海就职。当年,上海市长俞鸿钧准备搬迁市政府,在整理情报档案时才发现档案夹里只剩下一张张白纸,正是田中隆吉收买了市府秘书王长春,干下这偷天换日的勾当。
1931年,在三井物产的元旦招待会上,风度翩翩田中隆吉结识了一身中式旗袍,却说一口流利日语的川岛芳子。这位怀揣生父肃亲王复辟之志的前清格格,给田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在后来的回忆录中写道:"她作为一个难以忘怀的女性,成为了一个不可缺少的人物"。
川岛芳子授意日本僧人 袭击上海工厂
就在酒会后的几天,田中隆吉收到关东军高级参谋板垣征四郎支付的20000日元的活动经费。
紧接着,平素从不吃斋念佛的川岛芳子突然与和尚打起了交道,在几位日宗莲支派僧人眼中,川岛是一个慷慨的施主。
自从日本完成对东北的控制,抵制日货的风潮在上海一浪高过一浪,上海三友毛巾厂的声音显得尤为响亮。
三友实业社创办人陈万运之孙陈中捷:应该说那时候,在整个社会上,都已经有抗日的这种风气,这种国人的情绪,所以在南京路等等这个地方已经出现了这样一些爱国的运动,那么我爷爷本来也就在这方面,有这方面的思想,所以也就是厂子里发起了一个抗日义勇军的队伍。
解说:主打生产"三角牌"毛巾的纺织厂成立了抗日救国会,老板陈万运亲任抗日义勇军大队长,每天上班之前大呼抗日口号。而西邻的日商东华纺织厂更是将三友视为眼中钉。
上海复旦大学教授曹振威:东华纺织厂也生产毛巾,他是生产铁锚牌毛巾,原来在上海也有一定的销量,但是等到三角牌毛巾上市以后,大家很多人都去买三角牌了,他铁锚牌的毛巾销量受到了很大的影响。
解说:1932年1月18日,在上海最寒冷的时候,天崎启升等五名日本僧人以举行"寒中修行"的名义,在三友毛巾厂门口敲鼓击钟,来回念经,时而窥视厂内,时而向厂内投掷石块,其诡异的抗议行径引起厂内义勇军工人的注意,义勇军成员立即跟踪盘查。僧人见工人们尾随而来,便开始逃窜,当逃到马玉山路附近时,三友工人将之拦截。此时,忽然冲出一批打手混入义勇军中,对天崎启升等人用石块猛砸猛打。日僧一死二伤。
做了替死鬼的日本和尚没有料到,慷慨的女施主在对付中国人之外,还会对日本同胞暗下杀手,他们不知道,女施主身后还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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