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圣严法师:台湾法鼓山创办人,自喻为“风雪中的行脚僧”,曾获选为“四百年来台湾最具影响力的五十位人士”之一。长期患肾疾的圣严法师,在今天(2月3日)下午4时圆寂,享寿80岁。凤凰卫视于08年底专访圣严法师,成为老法师人生最后一次透过媒体向世人开示。以下为独家专访实录,《智慧东方》2009年2月7日播出。
王鲁湘:后来是什么导致您离开了狼山到了上海。
圣严:因为后来的原因就是,我们大家都逃难了,所以逃亡,逃难,逃谁。
王鲁湘:兵难来了。
圣严:逃新四军,对逃兵难,那个时候新四军和国君,这两军经常啊,在我们山上交战啊。
王鲁湘:摩擦,争地盘。
圣严:对,争地盘,交战,常常尸横遍野,常常有战争,因此呢我们就逃难,逃到江南去,那这个就是逃到上海去了,因为上海我们有一个小庙,在那个地方,就是我们这个小庙里边,就是我们狼山的,我们这个庙,我们这个庙的名称呢,叫做法具庵,这个法具庵在上海啊,有一个庙,有一个小庙,这个庙就是下院了,那我们就是逃到上海的下院避难去了就这样子就是到了上海。
王鲁湘:那您出价之前几乎没有读过什么书,那您后来的这些学问,包括这个识字啊,读各种各样的这个课本啊,包括读佛教方面的经典,您这种学习是怎么完成的。
圣严:应该说是我是自学的,那在做经禅的阶段,就是属于小和尚的阶段了,就是自己找的书自己看,那么有一段时间呢,我们小庙里边呢,是请来了这个家教。
王鲁湘:还请了家教了。
圣严:请了家教,但是到了上海以后就没有这个家教了,因为这个穷了,没有钱了,因此呢,自修,那就是在做经禅的时间完全是靠自修,自修,没有老师就是要自己看书,自己看书,但是看书一段时间之后,大概一年多,将近两年我要求去读书,后来我就到了上海的静安寺,佛学院,就去读书。
王鲁湘:好像当时您读书读的也挺杂的,不光是佛教的书,好像世俗的很多小说的书,一些诗歌的书包括一些翻译的国外的文学明珠,像郭沫若翻译的少年维特之烦恼啊,包括我们中国古典的像红楼梦啊,三侠五义,这些您都读是吧。
圣严:是在读经禅的时候呢没有人管我的,我要看什么书就看什么书,后来到了佛学院以后呢,有人管,这些杂书啊,闲书啊,是不准看的。
王鲁湘:就不能看了。
圣严:但是还是偷偷地看。
王鲁湘:偷偷看,据说有一次您看的一个书好像题目叫做恋爱还是叫什么,被您的一个师兄还是大一点的和尚发现了还打了您一巴掌是吧。
圣严:那个是这个高尔基写的。高尔基的初恋,我被打了,这个是俄国的一个小说家。
王鲁湘:是俄国的一个大文豪,高尔基,那这样的说您完全靠自修就把文字关过了,然后也从此以后也爱上了文学。
圣严:这个因为我所能接受的,要比佛学院里面的所能供给的多,佛学院供给的课程太简单,那我自己就多余的很多时间。
王鲁湘:您觉得佛学院的东西吃不饱,自己还想多吃一点。
圣严:对对对,并不是说佛学院的佛学啊浅,而是佛学院的老师们提供的课程呢比较简单,因此呢,我就是另外找零食吃。
王鲁湘:对,自己找零食,但是这一找零食的话对您后来也是很大的影响,包括您现在还是文学博士,您经常写一些诗,我进来夕照中这诗写得非常好,而且后来这个对于您在军中十年,这个文学对您的帮助也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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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雪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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