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爸:给我们家里头一个斯坦维B钢琴,然后又有宿舍啊什么都有了,整个条件都有了,所以说那时候是一种翻天覆地的一个变化,所以说我们就有了这个条件之后我们就更珍惜了,然后呢我们有最好的老师。
郎朗:这就是我学习的地方,是全世界最好的音乐学院之一的柯蒂斯音乐学院,TheCurtisInstituteofMusic。我在这里跟该校的院长葛里.格拉夫曼我的老师学习钢琴。
解说:郎朗的老师是柯蒂斯音乐学院的院长格拉夫曼,他七岁入读柯蒂斯音乐学院,得到俄国大师霍洛维茨的正统传承,是享誉世界的钢琴大师。
郎爸:郎朗就是刚到柯蒂斯的时候给院长上课的时候是以三大曲,一个是拉赫马尼诺夫第三钢琴协奏曲,一个是柴可夫斯基第一钢琴协奏曲,一个是舒曼的幻想曲作品第十七,这三首曲子给格拉夫曼,院长,就是他的老师就完全就给震蒙了。他弹完之后吧,他逢人必讲,他跟疯了似的,说是这个你们,说给各个大经纪公司演出公司打电话,说你们要是不来看这个人啊,你们这一辈子都后悔。
格拉夫曼:他学得非常快,只要给他一点意见,非常好的意见,他便能弹奏出来,并非要他完全按照我的建议,他知道要做什么,如何做,以自己的方式去做。在很短的时间内,他能熟练演奏许多曲目,很令人惊讶。
陈晓楠:格拉夫曼不仅是一位钢琴天才,而且对中国的文化有着深刻的理解。他的办公室里,摆放了中国字画,中国的雕塑,郎朗和老师呢,也经常会在下课之后聊起中国的古老传统。有一天晚上,郎朗交给老师一张单子,上面列了所有他想要参加的比赛,而这一次格拉夫曼却提出了不同的意见。
郎朗:就是来美国,我来了,我就说我要参加比赛,我要像在我当时在中国的时候似的把所有的世界比赛的大赛都赢下来,我要当迈克乔丹,我要当桑普拉斯,我要当泰格伍德,然后我那老师说你可以当他们,但是你不需要比赛,他说这是非常亚洲化的这个想法,你是要一个快速的比赛,还是要一个长久的艺术生涯。
解说:在美国,郎朗没有再参加任何比赛,在各个钢琴大师演出的替补名单上他被排在第四位。img演出公司的经纪人告诉他,要成名至少要等十年。
郎朗:格拉夫曼他是一个非常心胸宽阔的人,他是第一个人让我相信我也能弹好贝多芬,我也能弹好法国音乐,我也能弹好西班牙音乐,他当时就说你要通过,你不要听别人去说什么,你要通过自己的实践去找到自己的风格,然后做人也是,他对我也是,要求也是让我把自己的事做好不要去顾及任何别人,他说是没有用的,他说你那是在浪费你自己的时间。
我觉得这是非常有用的忠告,因为小的时候那时候很喜欢去看别人做什么,然后去受别人影响。他认为我超出了比赛的水准,所以他觉得我应该走职业道路,但我一直对这话半信半疑,直到我说那怎么能出名,你要是如果是走这种直接走职业路线,你怎么走问题是。他说给你打个比方,你要是如果当个替补,到哪天替了个大牌的钢琴家在重要的音乐会上,你的事业就有了。
解说:1999年8月,世纪明星音乐会在北美最古老的户外演出场地拉维尼亚举行。一天晚上,郎朗接到来自拉维尼亚的电话。
郎朗:8月12号那天,然后说,这样吧,芝加哥交响乐团想听你那个,他们的那个音乐总监那个艾逊巴赫,在那个拉维尼亚音乐节的音乐总监想听听你弹。
艾森巴赫:那是1999年,我收到一个消息,有一名中国男孩要弹琴给我听。
郎朗:这个指挥是非常有名的艾逊巴赫,现在是费城交响乐团的总监跟巴黎交响乐团的总监。
艾森巴赫:我对年轻人向来感兴趣,我便说好吧,你可以来弹奏二十分钟。
郎朗:继续弹继续弹,肖邦的,弹拉赫马尼诺夫,一个小时十五分钟,那弹贝多芬。
艾森巴赫:他弹了海顿奏鸣曲,很震撼。
郎朗:还让我弹呢,还来斯克坦宾,还有什么,他这个像过瘾,像点歌机似的你知道吗?
艾森巴赫:忽然间,已经一个半小时了,天啊,我要与一位歌唱家排练。
郎朗:对对你先别弹了,你停,停停,然后就我看他疯狂地跑过去,出事了你知道,他忘了他有排练,所以他为什么他让我,听我二十分钟。
艾森巴赫:第二天,安德烈.瓦兹取消了于世纪明星音乐会的演出,我便说,我们带这个中国男孩来吧。他弹过柴可夫斯基给我听,为何他不可以与乐团一起演奏。
郎朗:一大早被我经纪人,赶紧飞回芝加哥弹老柴。
艾森巴赫:于是他来了,并获得了胜利。
郎朗:行了这个,就这个了,绝对妥了这回。
郎朗:看着啊,我给你弹一个,超级传统的用苹果弹琴,原调是这样的啊,这是苹果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