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润锋:欢迎回到《时事开讲》,正如刚才所说,60年来,北京的对台政策一直在做务实的调整,对此,台湾各政党如何评价,我们来看一下杨锦麟先生此前的采访报导。
宋楚瑜:我非常高度的肯定目前中共和大陆的领导阶层,对于台湾在基本的态度和处理的方式上面,有一些大的调整,也就是了解到60年来,双方最大的差异是互不信任。
吴伯雄:我们台湾人民也需要安全、尊严,也需要国际空间,这是过去我们一直耿耿于怀的。
陈明通:他要统一台湾,一国两制、和平统一,不承诺放弃武力对台,邓小平那个时候设定的东西、框架,我想他的继任者没有一个人敢动这个东西,这是邓小平留下来的legacy,我不相信江泽民也好、胡锦涛也好,敢动这个东西。
何润锋:杨先生,我们注意到,其实这些政治人物都强调一点,说希望北京能够重视台湾人的这样一种诉求和感受,您如何理解?
从陈云林访台看两岸互动
杨锦麟:对,我相信台湾的朝野两党,他们的两岸关系政策本质没有原则性的分歧,就是一个会主张台独,一个主张维持现状。
何润锋:就是主权问题上。
杨锦麟:主权问题上,那么他非常坚持他们现在拥有的地位,虽然这个地位不受国际的认定,但是他们非常渴望,那么这也将成为两岸关系一个发展,一个新的命题。那么我这次也很有幸,我去采访了魏萼教授,魏萼教授在80年代曾两度跟邓小平先生和杨尚昆先生有一个非常愉快的长时间的谈话。这个谈话里面也涉及到两岸统一的前景,两岸一定要触及在一个中国原则之下,国旗、国号等一些敏感问题,他是第一次在电子媒体正式披露,在80年代两次跟邓小平、杨尚昆会谈,谈话的一个内容。
何润锋:您觉得这个巍峨先生这段爆料,可以说让我们对20年前邓小平的对台政策有了一个更为深入的理解,现在我们就来听一下魏萼先生当时接受杨先生问时所说的一段话。
魏萼:他只要是在一个中国原则之下,统一时间还早,怕台湾走出去,怕台独,但是从中国统一,要很长很长的路。
杨锦麟:他是这么说的吗?当时?
魏萼:他有想说,统一是要很长很长的路,但只要不搞台独就可以了。
杨锦麟:就是说台湾如果不搞台独就可以了?
魏萼:就是不要走出去,那么统一是要在一个中国的原则之下,什么事情都可以谈,包括国号、国旗、国歌都可以调整,促进国共合作。
何润锋:杨老师,其实刚才说了,说在这个不台独的前提下什么都可以调整,您怎么理解?
杨锦麟:我觉得邓小平先生是个非常有战略眼光和有前瞻性的一个政治家,两岸能够走到今天这样一个田地,这样一个水平,没有那一代领导人,没有毛主席,毛泽东、周恩来那种持续的努力,这是一个厚积薄发。我认为这个厚积薄发来讲,就为未来的两岸关系互动,提供很多新思维的空间。
当然邓小平在当时跟魏萼教授谈话的时候,是建基在第三次国共合作这么一个认知之上,但今天两岸关系形势不一样了,两岸关系多了一个台湾内部的政治变迁,多了一个民进党这个力量。而这个东西它多了一个复杂性,所以我们要意识到,未来的两岸关系发展,其实我们现在面临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而这个考验是什么呢?也就是说两岸长期积存的政治禁忌和意识形态的框架,将是阻碍两岸进一步的纵深方向的发展和交流,最大的一个症结。包括无论是大陆还是台湾都一样,所以你看这次的民进党就把50年代反共教育的东西,全部都挖掘出来,那个“共匪”之类那种排斥,什么“中国猪”乱骂。这个东西你会觉得很诧异,但是可见国民党的反共教育,可能比某些地方的政治思想工作还比较到家。
但是属性最高、最敏感度不是军事问题,不是高度政治性外交问题,外交问题涉及到台湾的政治定位问题,台湾的国际空间问题。两岸关系重要的考察点,居然不是经贸层面、文化层面、人员往来,所以这一点大家倒是有三点必须认知,第一,联合游戏已经使过去的两岸双方一直走进死胡同,所以要有创新意识,要更实事求是的面对。第二,较之于以往任何一个历史时期,两岸关系的两个特点,就是化暖、和善,这是个方向;第三,搁置争议就说明,目前的争议无解,至少或者没有找到解决办法,解决问题的办法,或者还没有找到新思维的思考方向。对这个问题,我觉得要有一个清晰的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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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马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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