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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俄帝国300年的血雨腥风留下了无限失望与悲伤,红色政权的诞生能否带来一片曙光?革命的乌托邦是什么?新的公开信何时现身?俄罗斯开始了怎样的探索?留给世界,带给人类的将是什么?
曾子墨:谢谢王康先生刚才给我们带来的声情并茂的非常精彩的演讲。那如果我们看俄罗斯,包括到20世纪的苏联,这些年所选择的制度,您会认为说更多的是俄罗斯的精神,无论是乌托邦的精神也好,还是弥塞亚救界主义的精神也好,造就了这样的制度呢,还是说反之,这样的制度可能导致了俄罗斯会有这样的精神出现?
王康:一个国家的命运,是它的精神造成的,还是它其他的各种各样的,包括来自外界的偶然因素造成的,是人造成的,还是一种更神秘的来自我们未知世界的那种因素造成的?我觉得有两种因素,一个是在苏联之前的俄罗斯的几百年的历史,包括它的地缘,这个地缘已经是文明化的地缘了;另外就是外界,我上次曾经说过,如果拿破仑和希特勒没有先后入侵俄罗斯,如果西方主要国家,尤其是法国和英国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后,尤其在《凡尔赛和约》上没有那么自私,俄国可能还会爆发十月革命,但是十月革命的那种极端性,或者走向斯大林主义的可能性会大大减少。在这一点上,俄国的道路就像所有其他民族一样,不仅仅是本民族的历史地理或者主观的努力所能够完全解释的,在这一点上,尤其像俄罗斯这种大国,它的命运是和全世界联系在一起的。
曾子墨:如果我们看今天的俄罗斯,它选择这样的政体,有了这样的制度,并且重新希望在世界舞台上成为一个大国的角色,这当中和您刚才所提到的这两种精神,有着什么样直接的联系,这些精神是怎么样体现在今天的俄罗斯的?
王康:今天的俄罗斯和1917年前后的俄罗斯,还是面临完全不同的历史环境。我们现在谁也没有能力来预言俄罗斯将来会走向什么道路,俄罗斯本来就是极其两极化的一个国家。丘吉尔是一辈子反苏反共的,和俄国人打了一辈子交道,他最后死之前,说俄国是一个永远,裹着神秘面纱的谜中之谜。但是尽管如此,我们还是可以大胆地、很粗略地预言一下。将来的俄罗斯道路,天然会在,对1917年之前和之后的两个俄国的命运进行总结的基础上走下去,我觉得现在看来很明确的一种趋向是,俄罗斯首先要融入欧洲,在精神上,它属于基督教世界,在地缘上,虽然它大部分,乌拉尔以东的地区都属于亚洲,但它的政治、文化、宗教的中心在莫斯科、在彼得堡,它更多地还是属于欧洲的范围。
曾子墨:好,谢谢王康先生。关于俄罗斯的精神呢,我们在网上也征集了一些问题,想和您进行沟通。这边有一个网友的名字就叫做救世主,他说俄罗斯的救世思想产生的外部因素,刚才您提到了一些,那么它的内在原因是什么,俄罗斯它本身的使命又是什么?
王康:首先是它的地理环境,这么大一个国家,横跨欧亚,遍布11个时区,没有崇山峻岭,没有沙漠,没有天然的自然屏障,所以它充满了入侵和扩张,充满了战争,它的苦难就特别深重,任何一个人、一个民族在苦难当中,会产生非同寻常的拯救意识,就像犹太民族一样。这是小的民族、小的国家,一般来说,没法产生的,苦难不是那么深重的民族没法体验和产生的这种救世精神。我觉得俄罗斯的救世精神首先产生于俄罗斯的这块时空环境,它的外部,比如基督教的传入,拜占庭帝国的陷落,马克思主义的进入。列宁对卢森堡回答之后,列宁当时就是,我不要第二国际,我建立第三国际,那个时候马克思(主义)就成为与当年的基督教一样,来自西方的一个神圣的理想,成为了俄罗斯救世主义(新)的理论基础,这是外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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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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