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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但是你比如,我也听见有的评论讲,一般往往讲,就说那个时候摇滚乐是中国的什么辉煌时代,然后到今天呢,感觉是摇滚音乐有定怎么消沉下来了。
崔健:我觉得摇滚乐从国外引进,就是到中国吧,应该是一个横空出世的一个概念,一种状态,它不是从地上自然省长出来的,本身的土壤从音乐形式上来讲,它没有做好准备要接受。
梁和平:对,他讲的是中国。
主持人:对对。
崔健:在国外,他有一定的基础,我觉得在中国它是一个横空出世,然后降落到地上,然后又进入到地下,完了我觉得现在这个状态,像目前的这个阶段正好是在从地下开始在形成一种营养,完了再逐渐生长,这个时候起来它才是自然的,但是当然我们不能够去总是以他茁壮成长,或者是以这种形象去要求他,因为摇滚乐它就像是一个跳高运动,或者跳远区别是,跳高运动永远以失败告终,永远以极限,完了以后,去尝试极限,完了以后不行了,但是这个结果并不能说明它是失败,不像跳远跳哪是哪,我觉得摇滚乐永远要把这个社会作为一个高度,完了永远的要找他的问题,永远的要去跨越他,永远要超越他自己所谓的理性的极限,如果摇滚乐停止了这种超越的话,那就是真正的变成像我刚才说的,它只是一个商业概念。所以说。
商业是摇滚的毒药?
主持人:这个商业对于摇滚乐来说,是有毒的吗?
崔健:实际上目前来说,实际上摇滚乐进入商业的状态,在某种程度上,实际上是在让它,扩大他的娱乐性,因为摇滚乐本身是一种娱乐,不能够怀疑一个有娱乐性的摇滚乐,是一种好象是变质了,因为当时Beatles包括LoveAndThen他当时实际上都有很强的娱乐性,特别是在猫王出现的时候,所以我觉得摇滚乐它至今不衰,或者它到一定的时候,就回潮一段时间,每隔十年就会回潮一次,很多人都说过摇滚乐开过去了,但是在至今没有过去,而且老的乐队可能更有价值,更能够闪现出来他当时创作的这种魅力,到至今还能够影响很多的年轻人,这说明什么?说明摇滚乐它的包容性是超过了很多人可以想像的,它里面有愤怒,有性,有反传统,有爱情,也有甚至也有一些循规蹈矩的东西,也有很多技术性的东西,它有也一种包容,所谓技术性的东西,你能够听到技术,你能够里面面听到力量,能够听到反叛,甚至能够听到那种对未来的想法,电子摇滚乐也出现了。
主持人:对,但是为什么比如说你现在出去演出,我看你也说过,就是大家好象呼着喊着,还是要唱着几千百变的一无所有,但是你的新歌反倒是现场观众感觉反映不是那么热烈。这个东西心里拧巴不拧巴?
崔健:我觉得这跟市场有关系,因为中国这是一个人口大国,它的摇滚乐的市场相对而大,再怎么被传统艺术,或者被现有的文化体制去限制,它实际上它还是有很大的市场,就是你一个人说一句话,在中国是最准确的,因为中国人多。
主持人:你说这一无所有,到今天还吃呢。
崔健:我可以这么说,我再用十年,我让每一个人喜欢摇滚乐的,就听一遍摇滚乐的话,我可能完成不了。就是这样,这种东西你肯定是一个市场给你左右的,因为你看我们在哪儿,甚至我们在北京演出,前两天我们在北京演出还是底下有人喊摇滚乐,喊那个一无所有,因为肯定他爸爸听我摇滚乐,听过一无所有,他说你要是听他演出,或者说我给你钱你要听那首歌,这首歌你爸爸喜欢过,他可能又一阵弄起来了,要求听这首歌。觉得这个东西这个是一个市场概念,但是作为我们来说,我们更多的想展示的东西是一种我们昨天写出来的东西,前天写出来的东西。
主持人:没错,我觉得这个真是,其实反倒一遍一遍的唱一首歌,对于你们来讲,是容易的。这真的你作出新的来,反倒是更难的一个进步,咱们向去一下广告,锵锵三人行,广告之后见。
中国人的与摇滚乐血型不符?
主持人:因为过去听说过一个老说法,就说种族是不是个问题,就是说中国人的性格,你像我也看过外国那种什么鹦鹉的斯特克,什么音乐界的那种场面,你觉得它好象是,就是一些西方民族的人,他血液里有这么一种特别爆棚的东西,所以过去也说中国人的性格从根本上讲,能不能生长出摇滚乐呢?
梁和平:我们看到非常是个什么国家,首先说有三个很重要的元素,相绘画有点线面,这点线面刚好对于音乐是什么呢?就是节奏,旋律和和声,点刚好对着的是节奏,旋律刚好对的是线,和声刚刚对应的面。那么这个点就是说比如说它就像我们讲的,我们看的非洲是个什么样的特点,它是以节奏为主,旋律为辅,没有和声,他是更原始性的,中国刚好是什么呢,是旋律为主,节奏为辅,也是没有和声,我讲的是过去。那么我们再看欧洲的,基本是旋律和声他们都是非常平衡的,那么这个三个其实就代表了他们的每一个民族,他们的整个他们的社会发展的这样运程,他们进步的程度,就刚才谈到人们听什么东西,做出什么反映,就像中国人更多的人可以说什么最,音乐对他们最重要,就是旋律是最为重要。
主持人:是是是。
梁和平:中国人13亿人说你让他听节奏没有旋律的东西,他恐怕不是很多人能接受的,你给他听和声的东西,他也听不懂,更能打动他们,能让他们落泪,激动的是旋律,非洲人一定要也节奏,没有节奏他们没法做了。比如说中国过去旋律,一个单旋律,戏曲一个(唱歌),其实它都可以不要,是吧,但是西方不可能这样,非洲人它也不是这样,所以他就是说,他本来应该具有的几个元素,那么它可能是由于特定的思维发展,它摒弃了一些不需要的东西,可能更彰显的某些东西,形成了我们这样一种审美,所以就当新的元素来的时候,他没有反映,就像我们一看见外国人,一有节奏,身体就自己的很自然的动起来。我们是全是很自由的那样。因为它过去就像营养它没给它这些东西,他现在新的一代人就不是了,现在他的音乐到他那儿都是中国人,可是为什么不是这样?可见新的一代开始又有很多新的音乐出现,带来了很多叫营养的一补充。
主持人:其实我们也在慢慢的蜕变。
梁和平:这个都是慢慢等于说再过十年,五十年,二十年后,可能那只有我刚刚讲的元素,因为现在我们打开世界了,听众越来越多了,这些元素就像营养一样,越来越补充了,所以听和声乐敏捷,听节奏都敏感,每一个更立体性了,那这个整个基体就不一样了。
主持人:对,所以你看你们两位。
梁和平:所以它不是先天的,首先不是先天的,这个民族没有具备这个能力,并不是,这个否定的,他是具备的,而没有开启它,没有激活它。没有激活这种能力,导致我们这样的一种感觉。我是这么认为的。
编辑:
陈雪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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