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锣:没想过《忐忑》会红 对汉族音乐没自信是误会
许戈辉:我们不妨从其他的艺术门类再多给我一点认识,做一个类比,你比如说我们说绘画,我可以想到中国画是什么样的,水墨,花鸟也好,人物也好,山水也好,一说中国画我想到的是那些。那么说西洋的画,我可以想到油画啊或者是水彩画,那现在这个你们说你们做了一种新的,假设是一个新的画的种类,它又是中国的,但是它又借鉴了很多西方的东西,那它到底用了一种新的才质,因为我不懂你的音乐里面,比如说是用一些新的乐器技法,还是什么科技的混录的方式。
龚琳娜:就是你说新在哪里?
许戈辉:它新,新在哪里,它是怎么达到这个新的?
老锣:我不是故意写得很不一样,所以我不想突破什么,我想发展,我想从现在的情况一步一步地往前走,中国人在中国音乐重要的点是韵,韵代表这个过程,但是韵就一直都是绕的绕的绕的,所以如果现在变更现代化,我把这两个概念连在一起,所以我写旋律,新的点是在这。我的旋律从一方面,它们完全要中国的传统音乐的韵味,但是他们同时也要一种气的过程,它们一直都会发展发展,发展到一个高潮会打开,然后才会结束,我想这个是新的点是在这。
龚琳娜:所以你说你用了西方音乐的气这个过程,但是又把中国音乐的韵的那个连在一起。
许戈辉:我觉得我刚才就特别较真问这些问题,有点难为老锣,让他用中文来给我解释这些。
龚琳娜:非常重要,我觉得他说的这些话,对中国音乐的。
许戈辉:对,非常重要,但是我更觉得这是难为我自己呢,因为我想去通过他这些语言、气和韵,捕捉到你们的真正想传递出的气韵,这真的不是一件特别容易的事情。
龚琳娜:但我觉得戈辉你问得非常好,这个也是现在为止,我们参加过所有的节目,真的你是第一个问出来这个很深的问题。那它新在哪里,真的就是也确实融合了,融合了西方它说的那个气,西方讲究一个发展过程一个旋律,而中国的戏曲里都是绕,人家听戏曲的时候老头老太是这样跟着的,很爽。
但是中国音乐的这个绕很重要,所以怎么把这个绕也要有,但是不是一直这样绕。一个高潮,哇,然后,所以他把这个绕的过程把它加长、加大,加到一个高潮,《忐忑》是一个,如果大家都知道,《忐忑》就是一个很明显的例子。它一开始在绕,一直在绕,但是它绕多最后,它是有一个大的气,所以到高潮,哇,特别爽。
龚琳娜:希望唱出歌的灵魂感动所有人
许戈辉:在你们那么多的歌曲中,这一支影响力突然间这么大,这个是你们自己意料之中的吗?
老锣:说实话我没想到,我意识到想了好多人会觉得,如果他们真的听《忐忑》他们会觉得好爽,但是没想到那么多人想学自己唱。
龚琳娜:他们很快乐我觉得。
老锣:没什么意见,我觉得如果会给人带来,带一个作品让那么多不同的人那么愉快,从很小的小孩到老人合唱团,他们都很快乐地唱这个。
许戈辉:所以我能这样理解吗,就是原本你做音乐一直是挺小众的,但是你就是通过《忐忑》这块敲门砖,让这个原本是小众的音乐被大众所认识了?
龚琳娜:我不这样认为,我从头都觉得我唱歌是为所有的人唱歌,我不是为小众的人唱歌,我也不是就为知音唱歌,我一直希望能把歌的灵魂唱出来,然后会感动所有的人。然后这个大众和小众,它是因为你的机会到没到,这个时代有没有,接触的人是多少,这是与这些外在的因素是相关的,所以我每次唱歌,或者我们做音乐的时候,我们都是考虑观众的,我们一定是考虑,我们怎么样把我们的音乐传递给观众。
就好像我在西方唱歌的时候,我的观众全是老外,他们不懂我的语言,所以我除了我的声音,我的音乐,我还要学到用我的手势,用我的学到的,因为中国传统是“手眼身法步”的表演方式,很真实的把他们带进我的音乐。我的手往这边走,我的音乐往这边,然后他们会慢慢地进来,所以我一直是希望把人带进我的音乐里。那我俩一直有一种心愿就是说,我不是说我个人发展,我个人出名就好了,我们一直希望,我们怎么能为中国音乐当下中国音乐的发展做一些事情,帮助更多我们后面的年轻的音乐家们,能找到他们的声音,他们的路。
老锣:我走自己的路 没有走西方传统音乐路
老锣:还记得我们的理想吗?
龚琳娜:当然。
老锣:记住你不是一朵花,在我心里面你是一颗树。
龚琳娜:嗯,我愿意做这样一颗树。
解说:在上期的节目中,我们知道了龚琳娜的母亲与她和老锣之间的巨大隔阂,这样的矛盾更多的正是因为在花与树之间的不同选择。其实除了音乐之后,之所以让龚琳娜如此坚定,或许更重要的是因为她和老锣之间那份爱情的力量。
许戈辉:那个时候你妈妈首先就是不喜欢这个家伙,就来随便地指手划脚,就来批评我女儿当时的那个音乐,后来发现变本加厉,你们两个还越走越近,是吧?
老锣:包括最重要是龚琳娜跟我在一起,她突然看到希望。
龚琳娜:我看到了希望。
老锣:音乐也会有别的路子可走,因为我这个人一直都是走我自己的路,我也没有按照西方的传统的音乐路子走。
许戈辉:但是你们跑回到德国去生活,是不是也是某种意义上的一个妥协,我得离妈妈远一点。
龚琳娜:没有,没有。
老锣:跟这个没有关系。
龚琳娜:跟这个没有关系,我们去德国生活是因为那个时候我有小孩,我要怀孕,我们要生小孩,我们觉得那个环境,可以住在大自然里,住在小镇,大自然里。
老锣:这个过程还是很有意思,我刚认识龚琳娜,我们刚开始谈恋爱,她就说了我决不会离开北京,那我说了,好的,那我搬到北京。那个时候我住在巴伐利亚森林,在一个真的是在一个很老的房子,好几百年老的房子,在森林里面旁边没有邻居,都是完全独立的,所以跟北京完全都相反。
许戈辉:唯一的邻居就是小松鼠什么的吧?
老锣:对,所以我说好的,那我搬到北京,我到北京。
许戈辉:你那么坚决,毫不犹豫。
老锣:我们在北京一起生活一段时间,然后当然我们在这个过程里经常回德国,去德国,去德国森林里,然后龚琳娜怀孕的时候,她更主动想,她现在想搬到大自然里面吧。
龚琳娜:对。
老锣:那我说那好,我愿意,我也跟着你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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