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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已经有人用"一个奢华的蛋"来称呼国家大剧院,其高达40亿的造价也引发了"这钱是为谁花"的讨论,围绕这个"巨蛋",争论和质疑从来就没有停止过。
戈辉:你设计了一个大玻璃外壳,很难做清洁。
保罗·安德鲁:用水方便,会有环绕的栏杆,让清洁工人不冒危险地工作。
戈辉:中国是否应该斥巨资来建这个大剧院?
保罗·安德鲁:文化需要是最后的一种需求吗?我个人不这么认为。
戈辉:我们怎么能认出这是中国的建筑?
保罗·安德鲁:我们有一大片土地,我们有一块在任何其他国家都不可能有的巨幅土地,我的使命是什么,就是为了建筑而工作。不是为自己,不是为别人,而是为了建筑。
5年前,当大剧院还在意念之中时,安德鲁已经对这些批评给出了答案,如今,可以回应这些疑问的,除了安德鲁本人以外,还有这座实实在在的建筑本身和那些由内到外体会过它的人。
保罗·安德鲁:我一直怀疑自己。当我认为自己达到某个目标时,我会变得很坚强。但这次却不同,因为这个过程特别的漫长。而这种怀疑是非常折磨人的。以我的观点来看,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我的意思是这种怀疑使人痛苦。我认为从某种程度上,去判别一个建筑师,一个艺术家的水平如何,就是看这种令他痛苦的怀疑到达了什么样的程度。
戈辉:所以人们对你的设计有争议,是因为他们认为您的作品与旁边的建筑有着巨大的冲突,看起来并不和谐,看起来很怪,您是怎样看的呢?
保罗·安德鲁:你不用非得在过去和未来之间作选择,今天是连接过去和未来的节点。假设你去选择。如果只是关注过去,那你哪都去不了,如果只看未来,你就会忘记自己的信仰,失去归属感,所以你必须是两者的折衷。我觉得大剧院并没有和附近的建筑有冲突。人们会逐渐发现,恰恰相反,它代表了一个时代的结束和另一个新的时代的开始。那边有故宫,这边有人民大会堂。大家都说人民大会堂有中国特色,但是那里的柱子是什么风格的呢?那不是中国的风格,而是来自别的国家。我的意思是说人民大会堂的风格和别的建筑也不一样。而且博物馆的风格也是如此。而大剧院则是另一个变化。在大剧院旁边的花园里看人民大会堂,你就会看到人民大会堂在水中的倒影。
水中的人民大会堂倒影就像是一座新的建筑。在水中似乎这两个建筑也有着他们间的对话。这种对话人们可能是无法感知的,因为这是圆,方和各种细节间,和剧院简洁外表的对话。
戈辉:说过您每个月都来这。这样持续了10年,而且您目睹了中国所发生的变化。那您能告诉我您对中国文化的理解是否有过改变吗?
保罗·安德鲁:我没有这方面很深的知识,只是一点点。比如说,最近我发现,关于竞争力的,那就是中国人特别喜爱自己的语言。比如他们都说我的翻译员中国话说得很棒,而对于他们来说这是对我的表扬。然后他们说,他说的中文这么好,甚至使我的创意听起来都变得更好了。而且我还发现,他们会读我写的被翻译成中文的计划书。在法国,他们没时间,他们从来都不读。他们并不尊重自己国家的语言。但我发现大部分中国人,虽然不是所有的中国人,尊敬自己国家的语言。对我来说,更重要的是了解当代的文化,了解那些我的工作会服务到的人。是现代人,而不是过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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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
张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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