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滋病观点:最大的宽容 最少的抵触
2007年12月03日 09:31 】 【打印共有评论0

曹景行:还有一个,就是从观念上,因为12月1号正好是个时候,让我们多思考这个问题。但是这个当中还是涉及到一个观念的,观念当中我想特别想探讨,听听您的想法,就是关于我们的许多还是官员们,官员,我们的执行我们的决策的人当中的各种层面的官员。比如说你刚才说关怀艾滋孤儿这些问题,但是我有朋友他领养了一个河南的艾滋孤儿。他在北京他的上学就产生了困难,因为有些学校听到是艾滋孤儿,他说如果我招了你这个孩子,那我其他的一些家长就会提出抗议。这是一个情况。

另外我们也知道,比如说对针筒的这种吸毒者针筒的干净的替换,那有一些执法部门,他也会觉得这个是一种容忍吸毒或者是鼓励吸毒。再有包括色情行业的这些教育的话,我要去一方面我们要去所谓干预行为,我们要去跟他们接触,有很多人自愿者在做这个事情,也有一些比如中医计划、中医项目这在做一些比较成功的。但是往往就觉得,我们的执法的有一种对触,跟我们现行的法律,我们的一些东西好象有一些对触。这个问题,这些社会问题如果不解决的话,我觉得我们在预防艾滋病的问题上,会不会遭到一些我们体制上的一些困难?

景军:它会的。就是你刚才提了两个问题,简单的,就是一个是艾滋病的,受艾滋病影响的儿童能不能上学?第二个呢,就是我们公安对这个针具交换也好,还对这个性工作者的干预的教育这个活动也好,他可能有一些抵触或者说有一些不理解,这是两个问题。我先谈一下这个第一个问题,就是第二个问题,然后回到第一个问题。

我觉得公安确实是,就是说,但是我们的公安系统的,就是在里头的许多的干警,日益意识到了,也意识到了,好些人也意识到了,就是仅仅靠打击、控制是不行的。因为这个现在这个十七大以后,他们,我觉得这个也是这种精神也越来越多了,就是你这个,你即便是一个执法的一个机构,你也应该有赋予人性化的,就是说他的一个有人文关怀的,对吧,有人文关怀。实际上到最后它是一个什么问题呢?就是你把人的价值放在什么位置?假如说你说你不给他提供针具,你不给他提供美沙酮,你不给他提供性安全教育,难道你就让这些人烂掉吗?这些人烂掉了之后,他会导致什么问题?那你这社会也会跟着烂掉。

所以这个问题呢,日益的这些人越来越多。但是他在执法的过程中和工作的过程中,有些矛盾,这个因为他的首要工作跟医务工作者并不一样,但是我相信这种紧张在全世界都是普遍存在的,不是中国。但是刚才您说的那个,就是不让受艾滋病影响的儿童上学这件事情,因为你提到的这个人,我大概也知道你提到的是谁。这样的例子很多,就是他们领养了受艾滋病影响的儿童,这个儿童本身没有。

曹景行:没有。

景军:对,不是感染者,完全是健康的,领养到北京,领养到上海,都要隐姓埋名。也就是说呢,他们没有办法告诉这个,把这个真实的情况告诉对方的学校。其实我觉得这个学校的校方出现了一个很大的问题,学校如果是一个非常怎么说呢,一个明智的校方,一个非常开明的,非常有理想的一个校长的话,他应该怎么做?他应该把这个事情作为一个教育同学,教育家长的一个很好的机会。但是他不想这样作。

曹景行:甚至是作为学校品牌的一个,如果你是名校,你本身更加应该是做到这一方面,应该是打出这个品牌,你有最大的宽容心。

景军:所以呢我送这校长一句话,你不是一个很好的校长。

曹景行:这种情况也不只是单个学校,可能也是带有一定的现象性。还有一个就是包括我们说官员,甚至还会影响到媒体。就是某一个地方它可能有艾滋病,但是大家都不太愿意多在媒体上,多或者在公开场合,多比较高调地来大家谈这个问题,而是是不是会觉得,我这个地方如果艾滋病人数多了,就影响到我的形象,影响到我的政绩,甚至影响到其他地方人不愿意来旅游了,不愿意来投资了。这种思维的方式,是不是还存在?

景军:其实这种思维反正有,在我来看有这种思维官员是非常愚蠢的官员。为什么这样说呢?你看一下云南,云南每年报上来的数都是最高的,但是我也没有见过云南的旅游者大量减少。这个真是,这种思维就是特别混乱,特别愚蠢。所以呢,对这样的思维我都不好说什么了,我都不好说什么了。

他这个有些人确实是觉得如果报多了之后,会影响我的投资啊,影响什么。那这广东这几年一直也是报的全国第四啊,对不对排列,全国第四啊,我也没见过往广东投资的就是大量减少。这种思维是前几年的思维,在我们国家的一些干部里还有,但是呢如果是这样的思维的人,他实际上就是落在整个的这个一个时代发展的后面了。

曹景行:但是如果这样的就是比较准确的或者是比较客观的,披露一个地方的艾滋病的状况,实际上是对防止艾滋病是最重要的一个信息?

景军:对。

曹景行:就是客观事实是怎么回事?你这个地方到了什么程度?大家才会知道我应不应该,要不要特别注意?

景军:对。

曹景行:但是这个方面媒体也应该有一个特别的功能。

景军:我觉得媒体,我觉得媒体就是实际上在艾滋病防治工作中,中国的媒体在很多关键时刻,起了一个很好的作用,起了一个很好的作用。比如说关于对我们国家疫情的追踪啊,关于对突发事件的这些报道啊,甚至涉及艾滋病的,关于河南血液问题,出现了血液,卖血问题出现了问题,也有。但是媒体也出现了另外一个问题,就是说呢艾滋病的好些事情呢,成为一个炒作点,成为一个炒作点。在炒作的过程中呢,就是在这个,就是不由自主地流露出来一个观点,这个在媒体一些观点,尤其是前几年的,就是怀疑艾滋病人是不是会报复社会?这个问题在媒体的报道非常多。

曹景行:甚至一些假新闻也。

景军:假新闻就更多,这方面的报道,就是说这报复社会的这种假新闻。那这样呢,媒体呢一方面是做了很多,就是把艾滋病公开化、正常化的努力,对不对,使这个问题呢能够见报什么的。另外一个呢,它是假新闻也好,耸人新闻也好,就是编的也好,用各种方式,标题你看出来之后,和内容没有关系。艾滋病成为一个什么呢?一种炒作的疾病,就是非典之后呢还是第二个,就是经常被炒作的疾病。我还是希望媒体呢可能是一厢情愿吧,还是希望媒体在这个问题上做的更严肃一点,把这个报道。

曹景行:好,谢谢景教授今天参加我们讨论。

景军:也谢谢你邀请我。

曹景行:下个星期的同样时候,请再回到长安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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