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台商在大陆活得非常辛苦
那因为这种东西其实在国际上差异不大,所以是蛮容易取得共识。那现在只有一点点小小的部分,倒不是怎么样,就是说大陆跟各国签的时候有一个地方他是跟国际上有一点不太一样,那这点上头我们也跟他沟通了,他也愿意,至少他可以做到说对台湾没有任何的歧视这样子。那有些部分我们也尊重他们。所以金融监理备忘录这一块的本身它不是一个最大的问题。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后面,开放之后怎么样开放准入?因为台湾的金融机构毕竟真的是起步比较晚,相对于其他外资金融机构,那如果照大陆现在给外资的待遇,也就是给我们,因为他现在把我们视同外资。给我们这样的待遇去走,比如说做人民币业务,我们已经有办事处在那边都已经八年,十年了,办事处只要两年就可以设分行,可是因为我们没有签MOU,就升不起来嘛。已经有八年十年的办事处经验,其实我们要做人民币的话,我们还必须要有,升格成分行要三年,三年里头两年都还要赚钱,你才可以申请人民币业务。所以他等于最快还要三年之后。可是整个大陆市场已经有这么多的外资的存在,所以大家就觉得说,而且我们也很希望尽快能够掌握台商这一块的市场,尤其现在台商在大陆活得非常辛苦,这一波金融海啸,所以我们就觉得说,像这个,是不是能让我们缩短?那像这些就因为属于大陆承诺的WTO的范围内容,所以就变成突破上有点辛苦。不过香港突破了,可是香港是因为签了一个CEPA,所以就变成是说,大家就必须在这个方面找出一些创意来。怎么样让他国际社会能够接受,我们做了一些大陆跟国际承诺条件不一样的东西,所以这个双方就必须要有一点沟通的技巧。那第二个就是说,大陆金融机构来台湾,你不得不承认就是说,大陆的金融机构毕竟在规模上头,还跟制度上头差异很大,像比如说,大陆虽然很大方地说,你外资可以来参股20%,坦白讲以现在台湾金融机构的实力,那四大国有银行是几乎没有机会的啦。
阮次山:20%的话很大。
李纪珠:对,没有机会,而且坦白讲很多外资也已经参股了,你连股份制商业银行对我们都很辛苦。当然比较有可能剩下一些城市商业银行。但即使你参股了,真的让你拿到最大最大20%,你知道以大陆的股权结构,剩下的那个80%,虽然老板看起来好像不一样,其实加起来可能是同一个老板。可是台湾不一样,台湾的金融机构股权非常分散,任何一个大股东,拿到10%大概都是最大股东了。所以两边的股权结构,体制规模都不一样。所以双方怎么样去谈就变得很重要。那这点上头,因为之前大陆有谈了一个观念就是说,我们要对等开放,你给我两家,我就给你两家。你给我四家,我就给你四家。那前一阵子我也跟他们沟通过一个观念,我跟他说,因为这一波的金融海啸,坦白讲,双方受伤都不会太重,就是直接冲击不大,那接着下来面对到的都是实质面,都受到冲击很大,因为我们都是以出口导向占很大的比重,这一块怎么样冲击,再回馈到冲击到金融这一块,都是要注意的。所以接着下来其实我们应该要利用这一块机会,我们金融机构直接冲击不大,可是为了因应实质面冲击这一块,我们应该用合作的角度来看,大家把格局拉高。我们用合作的角度来看,怎么样把双方的竞争力在这一段时间赶快提升。因为欧美金融机构受伤很重,我们受伤不重,大家把各自的优点提供出来,大家来合作。那合作的时候把大家的竞争力都各自尽快能够提升,我觉得这个还比较重要。所以我是说我们把格局拉大点,拉高点,回头来看,双方怎么样来合作。而不要来谈得好像小朋友谈条件,你两家我两家,那个格局跟视野可能都小了一点。现在对于比如说MOU的这一块就很具体。就是有一个议程在那个地方。但是准入的这个部分,因为我刚刚讲,他们基本上原来讲的,都是要形式对等嘛,所以现在如果要调整他们的一个政策,他们回去也要重新思考。所以必须给他们一段时间去想说,那双方怎么样来合作,怎么样开,对双方的金融产业都是有帮助的。这一块,我就觉得必须要给大陆一段时间。不过还好,反正前面本来就在谈MOU嘛,所以我是觉得,这一块金融方面我个人是觉得还相对是乐观的。
阮次山:你刚才谈到金融海啸,这次。两岸之间如何地把应付过去,金融海啸,在全世界应付过去。在应付的过程当中,如何去彼此互相帮忙,然后让大家经历这种阶段也更平稳,更平顺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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