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说:失去了制空权,日军于是改变战法,白天不敢再战,只到夜晚才来进攻,他们实行肉弹主义战法,以三四百人为一组,打着赤膊轮番进攻,但夜晚打仗还是与白天打仗一样都是短兵相接,完全靠刺刀、手榴弹冲来杀去。日军妄想以这样的肉弹精神法来摧毁国军斗志。
彭中志:它就晚上来偷袭,晚上一听到罐头筒子声,这边手榴弹就丢出去了,那时候好像是这个枪,到那个时候没有什么太多作用了,就是手榴弹。
解说:开战没有几天,弹药的消耗量远远地超出了战前的估计,尤其是手榴弹、炮弹的消耗,于是,预10师30团团长陈德坒,命令所辖部队要沉着应战,坚持三不打原则,看不见不打、瞄不准不打、打不死不打。他命令部下,在日军靠近守军阵地前的障碍物时不要射击,以防日军窥探守军的火力部署情况,等到日军大部通过外围障碍物后,来到守军阵地外壕时,利用交叉火力进行毙杀。待日军到达绝壁工事前,使用手榴弹将其消灭。
彭厚文:那么这个日军进到这些峭壁下面的时候,本来以为安全了,是不是,以为枪打不到了,那么正当他们庆幸的时候,守军的手榴弹就从天而降,是不是,那么就把这些日军就全部消灭在这个峭壁之下。
肖培:我们打这个手榴弹,就是为了增加作战的力量,就是部队、连长都叫战士,战前做好了投掷的方法,把三个手榴弹捆成一捆,这个爆炸的能力相当强,而且它日军攻势比较近的时候,就是三个手榴弹的杀伤范围以内。基本上都是在20米以内,它手榴弹一投出去的话,日军是大片被杀伤,所以日本对这个第10军的手榴弹,它是相当地害怕。
方先觉:方先觉所设计的绝壁工事,不但充分地利用了衡阳城南的地形地貌特点,有效地为进攻的日军制造了进攻障碍,同时还可以弥补自身炮火不足的劣势,设计初衷,即利用地形特点制造人工绝壁,使日军在进攻时必须携带较长的云梯,从而可以影响到日军的进攻速度。同时绝壁工事,可以尽可能地保护守军士兵的生命,还可以利用手榴弹对绝壁下面的日军造成致命的攻击。
周明(军事研究者):日军在它们的战史中就指出,这是它们在中国战场遇到的,最为周密的工事,是中国军人智慧和努力的结晶。
解说:战斗进行到6月27日黄昏,中国守军的阵地均未失守,五桂岭、枫树山、张家山、虎形巢、瓦子坪各阵地所受日军进攻压力最大,防守阵地的设施损耗较大。天亮后,中国军队28团迫击炮连连长白天霖,在枫树山观察所,对敌军阵地进行地毯式搜索时,发现了一个意外的目标。
白天霖(预备第十师二十八团迫击炮连连长):在这个正前方,八九百公尺,七八百公尺的地方叫欧家町,起码七八个人,三十个人都有,我一看这是个好目标,怎么会一个地方这么多人向我们阵地侦察,这证明这不是团长。我看到以后马上下决心,各发一发,结果一下8发炮弹打出去以后,一下就命中了这个人,那还过瘾呢,看着。
解说:白天霖没有想到,他的这次炮击,将整个日军68师团的指挥层完全摧毁,日军68师团长佐久间中将身负重伤,参谋长原田贞上校及参谋人员均负重伤,白天霖真是战果辉煌,但此时他不可能知道,第10军方面也不可能知道这个战果。因此白天霖没有得到蒋介石的及时嘉奖,直到战后查阅日军战史时,才知道自己这一天有那么大的功劳。
肖培:正好这个炮弹把这个佐久间为人就打中了,受了重伤,使整个68师团处于一种瘫痪的状态,这是开战以来日军遭受最大一次损失。就是他们一个师的指挥官在这里受伤。
解说:衡阳保卫战开始至今,中国军队的士兵根据日军在进攻前都会进行猛烈的炮轰或是飞机轰炸,然后才是步兵进攻的特点,总结出一套自保的方法,就是在日军炮轰或是轰炸时,士兵都会躲到掩体内进行躲避,但炮火结束后,再进入阵地阻击进攻中的日军。同样,日军也观察到了中国军队的这一特点,于是就采用了更为卑鄙的手段进行进攻。
6月30日午后,日军对五桂岭南端的前沿阵地进行大规模炮轰,守军紧忙躲到掩体内躲避炮击,就在此时,日军开始放毒,致使预10师的28团7连,全连80余人牺牲,这个事件被国统区各大报纸报道,在全国乃至世界上谴责日军的卑鄙行为。与此同时方先觉命令全军防毒,并将仅有的防毒面具送往一线,同时预10师的预备队,不得不接替第7连原来的阵地,这么一来,预10师的整个部署就被打乱了。预备队的投入就代表了今后的战斗中,预10师再也没有预备队可派,此时,衡阳城南线阵地压力增大,日军攻克高岭、停兵山两个高地后,将进攻重点放在中国守军据守的张家山阵地。
肖培:张家山有个特点,它是三个小山包组成的,就是你攻我的一个山,我另外两个山可以援助,所以日本它就没有考虑到,它虽然炮轰了,我们的战士牺牲了不少,但是有的在掩体里面能够自保的这些战士,顽强地打击来侵入的日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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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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