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贡·克伦茨:德国统一之后,很多德国人失去了社会保障,很多人失业,这些现象在民主德国原来都不存在。
关愚谦:后来他们就说了,失业率不是我们的问题,是你们把我们给“解放”了,打引号的,你们把我们给“解放”了。
乌里克·格瑞格:但是我想,现实来说这并不是正当的理由,因为毕竟人们都生活在一个公平的世界。即使失业非常严重,尤其在柏林。但另一方面,如果我们去拜访我们在原来东柏林地区的朋友。那里有太多的汽车,几乎人人都有汽车,所以从现实情况看,(那里的)人们的生活也并不是那么差的。
埃贡·克伦茨:但是这样的发展付出了多大的代价,一个没有能力保障人民工作的社会制度,不能把自己说是一个自由的社会制度。
胡思梦:现在我们发现,因为尝到了现在的苦处以后,就回想只要你不管政治,在东德,只要你不管政治,谁也不管你,你可以。很多人就是周末就到他的小别墅去,那种很简陋的小别墅去,平时就工作,什么东西都是国家包下来了。
沃尔夫·科普克:在东德,这是在我们德国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成功的革命,而且这全是靠他们自己,没有人帮助他们。靠的仅仅说服力和在那里向人民展示他们没有惧怕,这是非常惊人的。他们认为我们靠那些做成了这件事,现在我们可以为未来创造另一个计划,西德的悲哀是他们没能理解这些。
乌里克·格瑞格:也许他们觉得失去了一些什么,因为原来的东德的东西都不复存在了,就如同消失和蒸发了一样。他们自己曾经的成就被漠视,他们可能觉得被忽视,被人瞧不起,会被嘲笑。这与他们自己的认同感有关系,和他们自己的感觉有关,在这样的历史进程中,他们觉得失去了很多东西。
沃尔夫·科普克:我们强加自己的体系给他们,说我们是更好的那一边,所以我非常可以理解东德人的失望。因为我们没有给予他们尊重,当然这会用更久的时间,会更加艰难。当然在经济发展方面会放慢速度,但从长远来看,这应当是最成功的方式。
解说:在昔日东德的样板街卡尔·马克思大街上,宽阔的路面和“火柴盒”式的前苏联式建筑,总是能唤醒起不少人对这座城市的特殊记忆。
埃贡·克伦茨:我经常说,在1989年之前,民主德国奉行的社会主义模式失败了,这是一种按照苏联模式建立的社会主义模式。
解说:作为当时的西德人,乌里克和埃丽卡夫妇对刚统一时,东德同胞对社会主义的态度印象深刻。
乌里克·格瑞格:我曾看到过一本书,非常厚的书,至少1000页。
埃丽卡·格瑞格:很漂亮的书。
乌里克·格瑞格:是一本革命诗歌选集,内容都是从世界各地,主要是社会主义国家收集而来,但只售1(东德)马克。我说请给我这书,然后给了(那个卖书的)女孩1马克。从她的眼里,我看得出她也意识到了这个交易所代表的含义。
沃尔夫·科普克:一些聪明的人就说,在“柏林”墙倒下的时候,社会主义失败了,但这并不意味着资本主义就胜利了。因为这个(资本主义)体系也在逐渐衰退,我们并不能预知将来。
陈晓楠:应该说作为冷战终结的重要标志。柏林墙的倒塌,不仅仅是两德统一的前提,更为欧洲整合提供了出乎意料,也是前所未有的机遇。使得欧盟逐渐深入到原来政治意义上的东欧地区。2004年5月1日和2007年1月1日,先后有包括捷克、波兰、匈牙利、罗马尼亚在内的10个中东欧国家成为了欧盟正式的成员国。不少人曾为此欢呼,在经历了近20年的“一体化”洗礼之后,一个自由与完整的欧洲正在诞生。不过随着2008年金融危机的持续蔓延,这些国家在经济泥潭当中越陷越深,兄弟之间的也自然就闹起了“别扭”。
匈牙利前总理久尔恰尼曾经建议,欧盟应该建立1900亿欧元的援助新成员国的基金,但是被以德国为首的老成员国断然拒绝了。以致久尔恰尼怒称,欧盟新老成员之间,其实正在树立起新的“经济柏林墙”。
关愚谦:德国的报纸对目前来说认为,欧盟发展太快了,没有必要在这么短时间内,把所有的过去穷的东欧的社会主义国家一下全都接收过来。那怎么办呢?现在德国就是要去支援,就是帮助它们,可德国老百姓就不同意,有的德国人就说了,现在我希望能够脱离欧盟,我再回到我们德国马克。
解说:2009年9月27日,四年一次的德国联邦议会选举结束,民众投票率由2005年的77.7%降至71.2%,创下了历史新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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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ch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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