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说:长达5年的内战造成了大量的伤亡,据统计,在柬埔寨的八百万人口中,大约有60万人在战争中丧生,这是美军在越南死亡人数的10倍。1974年3月人民武装力量开始发动大规模的进攻,并掌握了战争的主动权,朗诺的军队节节败退,最终,在1975年4月17日这天,红色高棉部队攻克了金边市,朗诺政权彻底崩塌。
诺罗敦·西哈努克:朗诺和施里马达,他们为了能在柬埔寨占据高位,背叛了西哈努克,他们必须依靠美国,当美国不得不抛弃他们时,朗诺就只能带着钱和老婆跑到了美国。而结果却是红色高棉占领了金边,夺取了政权,美国失去了对整个印度支那的控制,同时印度支那国家也丧失了成为自由民主国家的机会,柬埔寨成了共产主义的天下。
解说:1975年4月17日,红色高棉以胜利者的姿态进入金边,随即建立了政权,称为“民主柬埔寨”。为了彻底切断与过去的联系,他们宣布当年为“元年”,他们以美国即将轰炸金边为借口,勒令全市的平民三天内必须离开金边。
解说:波尔布特把城市居民驱赶到农村,编入农业合作社从事生产,而后又发动了全面破除旧社会遗迹的新革命。在金边的国家体育场,波尔布特和他的亲密战友一同察看了部分战利品。而之前,西哈努克曾在这里主持仪式,欢迎他心中的英雄夏尔·戴高乐和其他第三世界战士。从波尔布特取得胜利的那一刻起,西哈努克就一直待在北京,他刻意地与红色高棉保持着距离。
诺罗敦·西哈努克:1975年9月,我在毛泽东的寓所见到了他。他跟我说,不要再过流亡生活了,我应该回柬埔寨去,乔森潘也收到了毛主席的通知,他陪同我和夫人一同会见了毛泽东。毛主席告诉这位红色高棉的领导人,请他们允许莫尼列王妃的儿子们,和他们的父母一起住在皇宫。但是他没有提到我其他的孩子,所以他们被送到了农村,送去了农村。
诺罗敦·西哈努克:我没有看到过刑场,实际上我也是被关在皇宫里的犯人,完全被囚禁了。我只能见到一个人,就是乔森潘,他有时来皇宫,也只是打个招呼,你好,过得怎么样?我曾经试图争取他或者波尔布特允许,比如在我过生日的时候,能看到孩子和孙子们。但是他却说,不行,不行,他们离金边很远,他们身体很好。在我们新的共产主义社会,请不要老想着家庭生活,我们必须认真考虑国家、祖国的命运,而不是自己的家庭生活。
诺罗敦·西哈努克:有时乔森潘会陪着我,到农村去查看某个灌溉工程的建设。但是当我走进现实,灰心和绝望就涌上心头,后来,我得知在我访问时,那些大喊过“西哈努克万岁”的难民,被红色高棉统统地杀掉了。用死刑来作为惩罚,所有支持西哈努克的人,都会被红色高棉处死,他们惨绝人寰的行为,让我难以置信。
他们也有自己的盖世太保,但是我没有见过集中营,也没有见过行刑的场所。真正让我毛骨悚然的是,许多人并没有受到红色高棉的拷打,或者被杀害,许多人是累死的,缺医少药,他们还必须没日没夜的干活,太恐怖了。我没有看到任何杀戮,但是在我无数次的梦里,我看到他们正在那些所谓“合作社”中,遭受着红色高棉的残害,实际上那就是集中营。小型集中营,真是太惨了,我的5个孩子和14个孙子就被送到了那里,他们全都被杀害了。
陈晓楠:波尔布特在柬埔寨推行了一条极为左倾的路线,这场被柬埔寨共产党领导人称为是“前无古人”的“高棉革命”,给柬埔寨带来了灾难性的后果。波尔布特要在经济基础十分薄弱的柬埔寨进行无阶级差别、无城乡差别、无货币、无商品交易的“社会主义实践”,消灭富人,追求平均,消灭城市,迁出居民下乡务农,毁掉家具、电视、冰箱、汽车等等“奢侈”物品,以革命性的名称更改街名,还有就是解体家庭,成立男、女劳动队强制劳动,改造知识分子,如果不能脱胎换骨,就从肉体上予以消灭。
举凡知识分子、中产阶级、僧侣、少数民族统统在杀戮之列,有报道指出,在4年时间里,全国有两百多万人被红色高棉处死,而当时的柬埔寨其实只有500万人。也就是说,从1975年暮春到1978年底,波尔布特执政的政权三年又八个月,就使柬国人民“非正常死亡”了三分之一。据说,年轻的行刑者为节省子弹,干脆用锄头铲断囚徒的脑袋,波尔布特的名字,已成为恐怖和杀戮的代名词。而其领导下的民柬社会,也被称作“杀戮之地”。至于柬埔寨国内,很多人已将红色高棉等同于波尔布特,甚至把他看作是实行“种族灭绝”的罪魁祸首。对此,柬共领导人的回答是从1975年到1977年,由于民柬政府的错误,导致大约3000人死亡,另外1。1万人的死亡是罪有应得,因为他们是越南人的特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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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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