溥仪出庭 宁说自己是“傀儡”不敢应承“卖国”
溥仪:“我叫溥仪,原来是这个满族姓,爱新觉罗,溥仪。”这是溥仪留下的不多的带有现场声音的画面之一。1946年8月,东军事法庭开庭审理二战的日本战犯,溥仪作为重要的证人,由苏联前往东京。消失一年之后溥仪再次在世人面前公开亮相。那时,他还试图努力维持着自己的‘九五之尊’,他在东京法庭出庭当天立即就成为国际舆论的焦点。
尤其是满洲和日本国一样的地位,皇帝跟日本天皇也都是一样的。
开始呢,他是激动地揭露了一些问题,而这些问题,也确实都是有事实根据的很真实的,很重要的。但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溥仪却都说成是被动的,因为他深知,傀儡的成色越高,自己的罪责也就越轻。
与此同时呢,他也替战争罪犯特别是像东条英机,像土肥原贤二,像板垣征四郎,也替他们遮掩了一些他们的罪行。即便如此,日本战犯的辩护律师团还是抓住溥仪的一些关键的卖国行径,向他进行反击。他真的像一个热锅上的蚂蚁想推推托不掉,想承认害怕自己今后受到严厉的惩处,所以他这几天真的过得是很不好受。
溥仪:“我由于不肯把某些历史真相赤裸裸的泄露出来,在律师的一系列逼问下,陷入了几乎不可自拔的困境。我在法庭上的其余六天真像俗语说的是过了六天的‘热堂’。”
溥仪身边的人:“东京的审判,虽然没有针对他自己,但是早晚有一天,他会站到另外的一个被告席上清算他的罪行,而那些罪行呢,又是和现在的这些日本战犯的罪行,又是连在一起的,关联在一起的,如果现在揭发了他们,那么以后也会成为自己的罪证。”
溥仪:“这正是我最最担心的正是我掩盖某些真象的根本原因,同时我也有了办法应付他们的追问就是万变不离其宗,不知道,记不得,记不得,不知道。”
溥仪出庭之变 裕仁天皇的名声救了他
在第八天,情急之下的溥仪,忽然主动提出下次出庭,要谈一谈关于自己和日本天皇的来往。然而,出乎溥仪预料的是第二天法庭却没有再让他出庭,溥仪的远东军事法庭作证使命,在为期八天之后戛然而止。
1931年日本入侵东北之后正在天津的溥仪,曾经给日本当时的陆相和黑龙会首领写过一封密信。主动向日方提出希望利用918之后的形势,日方在武力上支持他在东北恢复祖宗的基业,溥仪的想法和日方不谋而合,于是就有了后来的满洲国在远东军事法庭上,日方战犯辩护律师拿了出这封密信,作为指责溥仪和侵略者其实是同伙,所以根本没有资格作证的一个证据,这让溥仪如坐针毡,情急之下他只能顾左右而言它提出说要谈谈与天皇的交往。
谁知到这慌不择路的险招,其实恰好给他自己解了围,因为在二战之后本应该成为日本头号战犯的天皇,因为苏联日益强大,东西方冷战的铁幕也逐渐拉开,一个稳定的日本成为遏制苏联重要的砝码。所以在日本人心目当中具有无限崇高地位的裕仁天皇,在美国的首肯下是予以保留了,所以溥仪在法庭上意图揭发天皇罪行,这个行为当然不能获得批准,他马上被终止了作证,溥仪虽不知道这幕后的原委,但他还是长出了一口气,又被送回了苏联。
流亡生涯中的“小朝廷”
溥仪来到苏联后先是在赤塔,后又被转移到伯力,在这里,他又看到了,原来手下的那批伪满大臣们,原来这些人被溥仪抛弃在大栗子沟,回到长春后又被苏军集中拘捕,也被押解到了苏联,原本的小朝廷聚全了,溥仪在苏联竟又找回了一些做皇帝的感觉。
溥仪身边的人:“吃饭的时候他从来是和大家吃不一样的,小灶,给他单做,每顿饭也是至少四菜一汤。就我们几个人呢还得侍侯着他,然后带几个心腹的小奴才死心塌地上食堂去买个饭,拿着盘给端过来端到屋里头吃。甚至于在所谓学习马列,学习这个联共党史领头读报的,读书的人,还得首先向他报告然后他点了头了才可以讲学习开始。现在我们给你念联共(布),布尔什维克党史中的某一段落。
是张景惠啊,这些大臣啊什么打麻将,会,拿木头自己做的麻将,打麻将那溥仪跟这些个伪满的大臣也不在一块儿也不干什么,一天到黑在那算卦,念经。这些伪满大臣们因为在这个时不敢或者说不好意思再叫他皇上了,那怎么叫呢,也不敢直呼其名,那就管他叫"上边",在他面前还得卑躬屈膝,见着他起码要给他鞠躬,所以那个君臣的那种界限还是挺分明的。”
然而,在苏联养尊处优的流亡生涯也难以持久。1949年,新中国成立了解到苏联和中共的密切关系,溥仪预料自己的大限已到,引渡就在眼前。
那么引渡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呢,他认为就是意味着他的被处决,作为一皇帝没有后人继承,没有儿子,这是太欺辱了,这个耻辱的一件事情,所以他又把希望寄托在毓喦的身上。在当时的情况下,他又不可以选别的,只能是在身边的这几个族侄中来挑选,所以他就认定了。毓喦呢比毓嵣比毓嶦还要好一些,所以他呢郑重其事地为毓喦做了这种立嗣的程序的工作。让他面对自己的祖宗磕头,也给自己磕头,然后嘱咐他几句话,当时能做到的只是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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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雪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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