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豫:幸福是干脆的
见过鲁豫三次,在不同的场合,因为不同的事情。一次是在颁奖活动上,她任主持,一样的优雅、理性,一样的纤细、瘦弱,言辞不多,却绝对压得住场;一次是在现代城楼下的餐厅里,她跟朋友一起吃饭,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她大笑着仰起脸——那几乎是我惟一一次看见她无所顾忌地大笑的样子,其他的笑在各种各样的镜头前成了一些叠加的重复;第三次,为采访而来,鲁豫的守时是出了名的,我们还没到,她已经自顾自地在化妆间开始打底霜了。着裙靴的她,带着中性的表情,不热烈,也不拒人于千里之外;而紧接着的第一套服装,她在粉色的长裙里浅笑盈盈,是另一种风情。在外人看来,这两种表情都是她,却那么不同。
仅凭几面之缘并不能达到对一个人评头论足的地步,就好像一个朋友见过她之后,我们常常被表面的信息误导着。朋友曾在凤凰台工作过,相比较其他凤凰的主持人,他对鲁豫的印象谈不上好,因为鲁豫不属于他喜欢的那一类人:会照顾对方的情绪,待人那种自然,不管是冷还是热,都是她——一个不伪装,更无需伪装的她。只有一个真正懂得自己的人,才有可能成功。像她自己说的:“无论是事业上的成功,还是生活中的圆满,知道自己的长处,并且利用好这个长处,才可能获得理想的结果。”
自由的天性
今天,在整个华语地区,几乎不用再为介绍鲁豫或者陈鲁豫是谁而伤神了。作为凤凰卫视的当家主持,她在这份工作上可圈可点的地方得到了无论是专家学者还是观众的公认。这一点,她不会谦虚,为这样的事谦虚,不属于她的风格。“作为一个主持人,我做得很好。”
在关于她之所以能走到今天的成功要素里,努力、运气、机遇、综合素质,究竟哪些更为重要,她想了想说:“天性。一个人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从生下来就是注定的,你只有去做你擅长的事情,才可能把它做好。”而她的天性,她感激于从小未被压制的自由自在选择自己的喜好的权利。
因为从小跟爷爷奶奶长大,隔代之间的抚养大都伴着宠爱和溺爱而来,鲁豫小时候几乎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从她不经意间笑出声的表达方式里,多少能体会到两位老人当年的言语和行动。“在他们看来,只要是我想做的,就是可以做的,就是应该的,就是好的。现在看,很多事是不可以做的,好在我是一个比较规矩的孩子。”
长大以后,在所有个人问题的选择上,父母的不干涉,变成了成全她成就自我的另一道坦途。“只要是我做的决定,我父母都是绝对支持的,而且从来不会勉强我做任何我不愿意做的事。”
鲁豫的英语好是出了名的,对于她来说,当年学英语,纯粹是因为个人喜欢,“如果当时我喜欢考古,我相信父母肯定也会支持我报考考古专业。像我这样的个性,如果喜欢,就一定会去学,不考虑将来是不是好找工作,会不会有前途之类的事情。现在想想,我这样的个性也挺危险的。”从结果看,被鼓励的天性远比现在以功利的目的选择专业学习好得多了,在她看来,“喜欢做一件事,付出多少都不会觉得是付出,因为喜欢。”
改变的自我
如果是在西方,鲁豫的成功已经无需用太大的力气去证明什么,她的《鲁豫有约》可以维持一种样貌岁月长河般地播出下去,任她老一点,再老一点,那都是她的风格。但是中国不行,“一个节目刚播一年,就会有观众问,你们什么时候改版啊?也会有人说鲁豫停滞不前了。其实相比较,我并没有退步,我还是原来的我,但是别人进步了,就显得自己退步了。”所以,2005年年初,《鲁豫有约》进行全新的改版,加入现场观众的互动,也让她发挥的空间更大了。
鲁豫说她从来不惧怕压力和评价,因为所有外在对她的要求都没有她自己对自己的要求那么高那么苛刻。但是,努力并不能证明结果,有没有可能离开的问题似乎从她走红的那一天开始就没有停止过。关于这个问题,她并不掩饰。“我现在当然可以很坦然地说,我并不介意离开电视屏幕,如果2年或3年以后,观众不喜欢我主持的节目了,我会内心平静地离开,但是到时候,我是不是真的能做到那么坦然,我并不知道,也许会很失落也说不定。”
但是,改变还是在不断发生的。“以前工作的时候我特别坚持自己的主张,基本上,很多意见和主意都是我自己拿,比如一个采访对象,我觉得不好,我就会跟制片说,这个人我不采。最后,他们也能接受我的说法,因为如果一个采访对象,主持人没有感觉,出来的效果也不会好到哪去。但是,现在,我也会做一些让步,毕竟,电视是一个集体工作,对团队其他人工作的尊重也是很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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