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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陈幸妤骂公公看伦理的崩溃
窦文涛:咱说说那个陈幸妤,陈幸妤过去都是恨记者,躲着的,现在开声了,一开声就是儿媳妇骂公公。
郑浪平:我觉得那就代表整个台湾最重要的内部的一个价值观,这样子一个伦常结构崩解掉了。你想想媳妇儿要去逼公公去死的话,那反过来说,儿子是不是也可以去逼丈母娘上吊呢?是第一家庭,然后又受过台湾大学医学院教育,这么高的一个学术水平的人,居然能够在媒体上面,这样子公开地讲话,如果叫孔老夫子复生的话,是不是他写的《春秋》里面,这一代真是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媳不媳。
窦文涛:对,但是在陈幸妤的眼里有没有这样的可能,虽然你是长辈,但是也有这种情况,你太坏了,或者说我们家的灾祸都是你招的。
许子东:不是,虽然你是长辈,可是我是第一家庭,我把你踢出去,保证我陈家的安危。
郑浪平:其实真正按照事例分析的话,我们反而觉得是陈家把赵家给拖进来。因为照理说,赵家在台湾,她的公公是一个地方小学的校长,这在台湾而言,是社会上面最受大家尊重的。那多少人都是从这个校长手下面带出来的,那他的地位有多高,他的儿子教养出来,是台大毕业的,你想象看他的学问功课有多好,然后就因为跟你们陈家结了亲,看到你们陈家基本上面把权利就是当做利益来交换。所以她看了眼红,也觉得有机会,所以说要来参一脚。所以我们觉得是一个纯洁的台湾大学的学生,以及一个真正受地方敬重的一个地方学校的校长,一下子跟第一家庭一接触,立刻就被完全污染了,每天就是搞钱。
许子东:台湾好就好在州官可以搞恶,百姓可以恶搞。
郑浪平:对,百姓可以把第一公主的那个话这些录音全部加进去,变成大家吵架的时候,电话拨进来,就用这个答录的音来对付你。
窦文涛:所以说长此以往,就会担心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但是许老师,您觉得,他这种观点,是不是有点太保守,太传统了?
许子东:我问过一个乡下的老太太,一个乡下的老太太这样说,她说城里的子女回乡去看她,她说他带了很多吃的东西,跟以前一样,以前我妈妈出去也给我带很多吃的东西,那是城里人下乡。现在不是,现在是城里人回乡看,乡下老太给她子女准备了很多吃的东西,然后准备完了以后,就说,我告诉你们,我们很多东西,都是不吃的,你们城里的人命硬啊,怎么药也药不死啊。
郑浪平:他们说真话,用的农药都超标的。
许子东:但是这子女就问她一句了,那你们明知道这些东西你们不吃,你们怎么就运到城里来呢?就问这个,乡下人当然解释不清楚,但是你再替她想,她怎么就能这么做呢?她就说,那我不做怎么办?我怎么活下去啊?那这是她嘴里讲的话,可是心里她可能还有更多的原则,有很多都不该做的事情,你们不都照样做了吗?你们要收我什么钱,你们要把我这个地改成什么路,你们有问过我们吗?对不对?
窦文涛:现在你说台湾伦常失序。我倒觉得,这话可以用在我们大陆,杀父娶母啊。这几天北京的法院判了一对双胞胎,男孩子才17岁,还各有女朋友,一个女朋友十七、八岁,另一个女朋友十九岁。就这么四个小伙伴,干什么事?当街就拦着一个不认识的成年妇女,弄到那个废弃的房子里,折磨一小时,折磨致死,拿着打火机,烧头发。拿带钉的棍子打,活活给打死了。然后呢,现在法院判,因为你是成年人哪,受害人那边就是说,为什么不判死刑呢?可你知道这小孩儿接受采访,没有任何道德观念,说得很吃惊,我们就是为了好玩,没别的,也没想打死她,后来看她不行了,我们还拿她小灵通给她家打电话,还想报信,没打通。
许子东:其实我们也不用把古代的传统东西都美化到这样,那个时候礼义廉耻,我看过明代的刑法展览。咱们老祖宗打人的方法也是非常厉害的,而且仔细回想文革刚开始的时候,我们这些小孩儿,上课老师的头上涂浆糊。我第一次看到我们有同学把浆糊涂在一个老师的头发上,那个震惊后来跟我看到希特勒的那个焚化炉一样的震动,我想怎么可以这样做?但是后来发现,还可以继续啊,老师不反抗啊,还在求学生啊,然后接着就有人把图钉也弄上去了,把口水也吐上去了,这都是我们的同学啊。
所以有时候人我对人性的悲观就是说,人性要是没有一些制度的制约,真的就像你刚才讲的那几个小青年一样,看人家在叫,真的会有一种快感。(完)
编辑:
石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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