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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末都:首先这种认证机构,本身是一个科技活,结果变成道德活,比较难弄,他本来是一个科学的问题,怎么去科学的认定,结果掺杂了很多道德因素,人拿钱科技就不管了,就直接给你发证,这就有问题了。而且能把这个钱,没有监督的情况下,很多用于私人的用途。西方多严啊,你稍微有一点,报销个水费你可能都因此下台,我们没有这个监督。
查建英:我们这,所有的大地铁站门口都有卖假收据的,成包成包卖,这简直是造假到了一定的层次了。
窦文涛:我就觉得现在你不知道该怎么生活,不管是吃饭,跟服务业打交道,好象我已经习惯交学费这个概念,第一次你得吃个亏,这是可以理解的。
马末都:就是天天上一当,当当不一样。
窦文涛:你比如说干什么的不像干什么的,就说那个中介机构,收一个保姆的假身份证,收了钱就把保姆弄进家里去了。结果,过几天你孩子没了,保姆给你发信息,说你孩子在我手里了,往两个银行卡上给打钱,那对父母就是不给你钱,然后这保姆开始琢磨,你不给钱是吧,我找人打你孩子,最后给逮了。最近发现一大堆保姆的事,还有一个保姆,有一天,这女主人上班,有个朋友给她打电话,说你快到桥头看看去,我怎么觉得有一个在那要饭的孩子那么像你家孩子。她去了以后发现没人了,匆忙赶回家,发现保姆在家里,孩子也好好的,脸上还有水迹未干的样子,好象刚洗了,但是她存了疑心了,第二天就到那等着,发现她这保姆,把她这孩子抱出来,脸上抓一把泥,这保姆倒不偷他们家的,拿这孩子要饭去。现在有同床保姆,陪主人睡觉的。
马末都:主要是礼崩乐坏以后,大家认为道德在金钱面前是不值钱的,这是我们大部分人的心态。至于道德的崩溃,我现在认为底层的崩溃还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上层的崩溃。你比如像郑筱萸这样的事,他的示范作用是非常大的,别人一想我卖淫算什么啊,他这么大官,他什么事都干,600多万咱觉得不太多,因此而死不太值,但是很多人说,我一辈子也挣不了600多万,他这么想。
是我们容易被骗 还是没有对的可以选择
窦文涛:还有一点就是咱们也太容易被欺骗了,好像在中国社会里有这个东西,过去讲有枪便是草头王什么的,现在是竖块牌子就有人信,你比如说从最低的,电线杆子上贴一个广告都有人找来,更别说别的。
马末都:问题现在不是好骗,不是说你在正确与错误中选择,你是在骗与骗,骗骗骗中选择,你选哪个都是上当。你去买东西,反正我不知道买什么,包括吃什么现在强忍着,你比如说到餐馆,一天告诉我豆腐不能吃,粉条不能吃,这个不能吃,那个不能吃,其实有时候点菜也很痛苦,什么都不能吃。
查建英:物极必反,很多年把人性比较自然的追求物质,追求财富的欲望压制太久了,然后一个反弹,到现在反而变成最讲钱。
窦文涛:而且你这么功利,这么物质吧,你并没有提供好的服务,还是这种多快好省的在疯狂追求物欲,所以人家外国人到这来经常感觉到的是你服务细节及其不靠谱。最近我在《环球时报》上看见一个外国人写的,到中国参加一个高科技高层论坛,来了之后找不见翻译,每个人都对他很好,但是都听不懂他说什么,谁也闹不清大会为什么没给配翻译,只有商务中心的人愿意帮助他,给了他一个同声传译的耳机,但是戴上耳机,那头没人说话,他就觉得你怎么细节上面,声势搞得很大,宣传铺到全世界,实际上一点点小细节你做不到。(完)
查建英:作家,北京人,就读于美国南卡罗来纳大学、哥伦比亚大学。曾为《万象》、《读书》、《纽约客》、《纽约时报》等撰稿。已出版非小说类英文著作《ChinaPop》,杂文集《说东道西》,小说集《丛林下的冰河》等。
编辑:
石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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