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做滥情、市井的节目
记者:《冷暖人生》是个人物节目,但又不同于一般的人物访问,你们团队的视角是什么?
陈晓楠:现在我们坚持用自己的视角去选择那些有价值的人,用人的命运来记录时代,用人物的内心来解读一个时代的精神气质。他们是一些标本性的人物,可能是新闻人物,也可能是历史长河中有着特殊角色的人,也可能只是有着某段独特故事的小人物,不想做成一个滥情、市井的栏目,希望里面有一些社会的深度,还是有点像学者写文章。
记者:这样的一种坚持是有些难度的,会不会感到很累?
陈晓楠:不清晰就很累,其实累是因为跟自我的纠缠。接手这个节目第一年的时候比较困惑,不是担心节目的知名度。节目是2003年开播,时间没过多久知名度就起来了。但节目很单一,好多是情绪很激烈的故事,说不好听就是那种悲苦的故事,它会反响很大,打电话的无数。但是它的内涵在哪里?这样做已经满足不了我探知的欲望。
记者:最初哪种类型的人物进入这个节目?
陈晓楠:一开始的时候总想找捷径,比如一个得白血病的孩子,他的家人如何照顾他,一个孩子带着弟妹生活的悲苦经历,特别感人,只要找到这样的故事,不用费什么劲,我们的节目反响就会很大。很多期都是类似的故事,说到底还是亲情,信息比较表浅。好事是要做,但在我的节目里,是不是都要表达这样一个主题?这样的苦情故事在我看来没什么更多的价值,所以需要敢于抛弃一些东西。
记者:你已经开始怀疑了?
陈晓楠:我心里产生了一个挺强烈的想法,我要让我的节目有坚持走下去的价值。那种苦情故事在一段时间里可以引起关注,但看过就罢了,没有可留存的价值。我们总不能只满足于让人跟着哭一场吧。我们周遭有那么多富有深意的东西可以探索的,这是一个特别出故事的年代,变化感那么强,一定有很多戏剧性命运被制造出来。
记者:这个节目什么时候开始改变了它的风格?
陈晓楠:两年多之前。我们找到了新的定位,更注重心灵和精神层次,观众心里也清晰了,知道这个节目能给他带来什么,收视人群也固定下来。自我矛盾的东西一少,工作就不累,这一年我们把思路理清晰,就可以在叙事手法、呈现手段上扎扎实实地提升一下。我喜欢积累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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