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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剃去前额头发、蓄着一撮小胡须的老头儿说:“许多看来不相关的事,其实都是相互有关联的……我是阮次山……”这句家喻户晓的节目宣传词,现在甚至成了凤凰主持人间的一句笑话:“许多看来不相关的人,其实都是相互有关系的。”
这个小老头儿亮亮的脑门很快引起了观众的注意。这个陌生的老头儿,留蓄着八字胡,脑门闪亮,很像列宁同志。这个“列宁”引人注意的是他的讲话方式。没有人敢想象凤凰卫视隆重推出的这个节目的时事评论员说话竟然“结结巴巴”。这在靠长相与嘴皮子打天下的电视圈至少是个犯忌的事。即使已习惯了以个性化主持人与另类主持人充斥的凤凰卫视传统,大家对电视台这次隆重推出的“结结巴巴”的评论员,仍有些看不懂。
阮次山在凤凰卫视主持专为他打造的类似《时事开讲》的新节目,叫作《新闻今日谈》。“院长”王纪言在对媒体介绍这个新栏目时,只是表明这是为了补足在《时事开讲》之后的十几个小时里,对西方发生事件的评论的空白。“因为时事仍在发生,这个节目需要对新的事件进行评论。”
阮次山在这个新节目里,“舌头总是绕来绕去,有几个音节总是听不清楚,听得人心里起急。”话语的缺陷,并不能掩盖说话者的智慧。许多观众就在这种“倾听的焦虑中”被吸引。因为他“拥有能说出观众最想知道的大事的底蕴”。
早在1999年间,凤凰卫视进行台湾领导人就职典礼直播时,这位陌生的老头儿,就以其对于台湾问题亲历式的经验使他的评论独树一帜。他讲解众多问题时,总是会说,我某某年认识某某人时,他告诉我什么……的形式来告诉大家他的这个观点的来源。对于一个亲历者与对新闻当事人了如指掌的评论员,你除了会被他的说法说服,就是信任。而他的语言表达,则成为某种风格。
许多观众觉得他的讲话方式令人耳目一新,众多关心时事的人,都在中午睡觉时,开大电视,听着他的讲解入睡,如同晚间的11点40分听着《时事开讲》的声音入睡一样。这个午间的评论节目很快获得了成功。
阮次山对自己的新形象表示与观众一样,是第一次接受。第一次上镜时,他以为只是简单的修饰,等到半小时后起身时,发现自己前额的一缕仅存的头发,已被“收割干净”。那点自己留了多年的胡子,则成为鲜明的标志。据说这个形象是“院长”与化装师一起包装的结果。
被包装的还有他的说话方式。
阮次山起初曾怕自己的说话方式影响到讲话的质量。专栏作家的经历,使阮在开讲初期,每次都会写好讲稿。但他念稿的形象并没有得到“院长”的认可。制作人员商量的结果是:“你念稿就不是自己了,你的特色就是结结巴巴的。”阮先生承认,“我的舌头是打结的,从小说广东话,到了台湾又跟着一个四川人学说英文,更是讲不好。如果R和S连在一起,舌头便转不过来。所以,有时候我讲话会比较慢,避免念不出两个不连续的音。”
此后在节目中阮次山先生是完全不念稿的。通常,他只准备大纲,然后在现场自由发挥,“写好完整的稿,反而限制了我的思路。”这位也许是世界上惟一说话不太利落的主持人,却由此幻化出一种别人找不到、学不会的独特风格:老神在在,妙语迭出。
口齿伶俐之人的优点有时也是弱点,往往口无遮拦,许多话未经大脑便吐出来,想收都收不回去。阮次山自认脑子转得比嘴巴快。
阮次山做节目讲究以最简短、最有震撼力的语言,直击要害。“有时候,观众看电视时,可能正和朋友聊天、打麻将,所以在电视上发表评论时,一定要有一两句话,或者概念,可以马上打动他。”毕竟,电视注重即时性效果,只有用即时性的语言方式,才可以吸引大家的关注。
阮先生由此在自己的这个节目中形成了“语不惊人誓不休”的风格。他在与最初的搭档郑浩先生共同主持这个节目的时候,抛出了相当多的惊人语言:比如他形容台湾阿扁当局的“姨太太心态”,美国现在实行的“布什单边主义”等语,已成了京港台普遍认同的概念。他的许多论语,甚至可以在决策层的讲话中找到引用。
摘自《解密凤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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