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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画作苦苦哀求才能售出 如今一副画作就拍出25万


来源:凤凰卫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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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心提要:叶永青说今天那些当年被我苦苦哀求,买过作品的这些人,他们现在跪在我面前给我磕个头,我也受得起,他们都发大财了。如今的叶永青一幅作品就能拍出25万,建立了中国第一个多功能艺术空间,开设艺术课程

核心提要:叶永青说今天那些当年被我苦苦哀求,买过作品的这些人,他们现在跪在我面前给我磕个头,我也受得起,他们都发大财了。如今的叶永青一幅作品就能拍出25万,建立了中国第一个多功能艺术空间,开设艺术课程,让学生获益匪浅。

凤凰卫视5月3日《鲁豫有约》,以下为文字实录:

解说:这里是一座西南边疆的文艺小城,这里有四位中国当代艺术领军人物,毛旭辉、张晓刚、叶永青、罗旭,这里有很多过着文艺生活的斜杠青年。

鲁豫来到这里云南昆明,探访昆明的艺术图景,感受小城的文艺气息,对话昆明的艺术大师,了解作品背后的故事。

叶永青的作品《鸟》,为何能拍出25万。

叶永青:我是用那个小的,画眉毛的那个小眉笔,一点一点一点的这样画出来的东西。这只鸟就是一把楼梯,我本来想干的事是上房抽梯的事,但是现在人们都停在梯子上。

解说:叶永青建立的中国第一个多功能艺术空间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叶永青:今天那些当年被我苦苦哀求,买过作品的这些人,他们现在跪在我面前给我磕个头,我也受得起,他们都发大财了。若干年以后,开始有了798,有了各个地方的艺术区,但是真正的艺术社区和主题社区的第一根草是在昆明长出来的。

解说:叶永青开设的何种课程,让学生受益匪浅。

叶永青:学生来两个星期跟着我去看深山夜庙,去看奇人轶事,去看庄稼和作物,民间的艺术,去吃好吃的东西。我说你要重新穿鞋,穿一双能走路的鞋,我走路快,你要跟得上我。

解说:艺二代们在艺术道路上有怎样的机会与挑战。

刘丽芬(昆明苔画廊老板):她可以自由选择,她所要尝试的媒介或者材料或者方式。

谢飞(昆明艺术资讯):她就自己很容易消化国际化的语言,她很容易跟得上。

叶甫纳(叶永青女儿):我觉得在北京的考前班就觉得压力非常大了,因为我觉得他们的画太好了。艺术跟别的行业还不太一样,就是它不是一个能被继承的一个事情。

当代艺术作品《鸟》拍出25万引起热议

这些看似儿童涂鸦的化作,都来自于中国当代著名画家叶永青之手,他的化作曾被比尔·盖茨收藏,他被公认为中国现代艺术的西南总舵主。

表面来看叶永青看似任性潦草的涂鸦和他的画坛重要地位似乎有些矛盾,如果看不懂叶永青的画作,不如先看看接下来的两幅画。

2015年已故美国抽象艺术大师汤伯利的作品《无题》,在美国纽约苏富比拍卖会上以7035万美元约合人民币4.49亿的天价成交,同年5月13日,马克·罗斯科创作于1958年的《No.10》,在美国纽约佳士得以8192.5万美元,约合人民币5.08亿元的天价成交。类似于这两幅看似简单,而没有章法的天价画作,在近几年的艺术品市场上屡见不鲜,而艺术圈内外,也对于这样莫名其贵的作品热议不断。

2010年北京瀚海秋季拍卖会上,叶永青的《鸟》,以25万元落槌,消息一出,此画迅速引起上千万网友的热议,大部分人都表示看不懂,美国芝加哥当代艺术文化评论者高千惠女士则对该系列画展进行专门论述,评价这是叶永青的文人涂鸦和另类对话,叶永青则将自己的化作《鸟》解释为艺术骗局。

叶永青(昆明著名画家):这个作品画的时候很早,这张作品是2001年画出来的,十多年以后,差不多已经到了2010年的时候,有一天我就在这个院子里面接到一个电话,他们说叶帅你知不知道你的有一张《鸟》在拍卖会上拍了25万,这个对我来说完全不是新鲜的消息,我的作品到处在拍卖,我也没当回事,第二天他又打电话来,他说叶帅不得了,你这个,这只《鸟》到处都在讨论,在网络上有700万人在点击和讨论,然后发的帖子已经上百万了,很热闹,很多吐槽,很多讨论,但主要是不解,到了第三四天以后,他们说有三千万人,我就觉得也还是蛮有意思,确实是我当时在创作这些作品的时候,有这样一个心机在里面,就是在嘲讽或者是在调侃人的这种对艺术的对绘画的一个常规的一个看法。网上说的一点都没有错,它就是个大傻鸟,它就是个大笨鸟,大丑鸟,这没有问题,甚至就像一个小朋友画的,其实会看的人知道会比那个小朋友画的东西,有一点规律,但是这个不重要,但是就是它是一个那么粗糙的这样一个图形,但是我是用那个小的你们女孩子画眉毛的那个小眉笔,一点一点一点地,把一个在那么小一张纸上,随便画的一个东西用机器放到墙上去,然后一点一点地把它复制出来,然后把所有的细节放大,这样画出来的东西,所以它就是一个骗局,如果你不看原作,你只看那个电脑的屏幕,那这个图象一点都没有意思,我可以画一个鸟,画一个猪,或者画一个竹子,甚至画一个什么都不是,但是这个画画的方法,它本身充满了这种挑衅,但这个挑衅在当年是被忽略掉了,到十年以后因为钱,钱是什么?钱就是春药,在我们这个时代,25万放在对他们来说,看起来那么不屑的一个图象的时候,他们就爆了,这其实是一个关于知识和权力的大讨论,也是一个美学的大讨论,这场讨论持续到今天,其实我就觉得我在当年一直到今天,我都还在画这样风格的作品,我画这种风格的作品,无非就是在挖个坑,每个人骂这张作品的人,都让他们都掉在坑里面,或者说我建立一把楼梯,我想把人引到楼上去,看更好的风景,这只鸟就是一把楼梯,我本来想干的事是上房抽梯的事,但是人们都停在梯子上,无非这个讨论就是这样一个结果,但是我觉得是有意义的,很有意思的一个东西。

解说:人称叶帅的叶永青,作为中国现代艺术的西南总舵主,多年以来的主要生活方式是开着他艺术之船,游走于世界各地,结交各界人士,叶帅常常和他的朋友们聚在一起,交流思想,碰撞灵感。2016年10月18日,叶帅和好友李亚鹏发起的COART艺术现场活动,一路从丽江走来,空降大理,回忆起路上的点点滴滴,叶帅记忆犹新。

李亚鹏:我跟叶帅是2001年第一次来云南,然后就成了好朋友,我们有一些共事从COART艺术现场。

叶永青:草原上我们还睡账篷,就晚上就喝完威士忌,就自己钻账篷,对我们来说是最舒服的时候就是早上塑性的时候,觉得慢慢的那个天光就亮了,开始出来的时候整个人是僵的,在外面坐的,那个太阳一点一点地晒了,化了,你像一个冻僵的蛇,开始慢慢的书展开掉,太舒服了那种感觉。

解说:除了艺术家的身份,叶帅还是中国第一个集艺术家工作室、画廊和商业餐饮休闲功能为一体的艺术空间创建者,上世纪80年代,这样多功能的艺术空间,在世界一些大城市开始形成,比如有美国纽约的SOHO,伦敦的克勒肯维尔,米兰的托尔托纳等,而第一个将多功能艺术空间这个概念引入国内的便是叶永青,而这个想法却始于一场意外的阑尾炎。

叶永青:1997年的时候,突然就得了一个阑尾炎,很多我的这些同事,罗中立他们就把我送到医院去了,给我找了一个特别好,特别牛的一个大夫,那个大夫一看那阑尾炎,这太简单的小手术,那个麻醉是我是清醒的,就只是一个局部的麻醉,然后就看的划了一下,几个人就没声音了,最后说糟了,就是这个家伙怎么没有阑尾,进去摸不到阑尾,说我是个后位阑尾,那没办法再划一刀,所以就变成个很大的口子,这个手术很快就做完了,但是这个伤口不会愈合,一开始缝好了,后来就开始感染,感染又把它打开,是一个打开的伤口,每天要引流,我就每天睡在医院里面,很小的一个手术,我特别不好意思,然后就很多人来看我,像看一个很垂危的一个病人,人可能有一点这种问题的时候,内心比较脆弱,我就心想我真的是一个失败者,这个时候我就又回云南去,回云南实际上是为了疗伤,两个原因,一个是这样一个原因,就是我觉得我是一个失败者,另外一个问题是因为女儿,那个时候因为我全世界到处跑,我们两口子有点照顾不了孩子,我是从1992年、1993年开始有一些展览的机会或者是学会的机会开始出国,从90年代初,一直到90年代的中期就疯狂的在全世界各地旅行和在各个地方驻留,那个时候我的包里面全是到世界各地的飞机票,倒出来就是慢慢的一堆一堆的飞机票,星期一我在学校上课,星期二我就飞走了,而且大多数时间我都在北京办签证,到国外是非常难的,等签证要等一个星期,要排队要什么,但叶甫纳有一次突然说了一句话,她说我跟别的孩子不一样,我说怎么不一样了?她说别的孩子都跟爸爸妈妈在一起,我说我们跟你也在一起,你看我现在就在陪你,你写作业什么的,我们每年有好多时间在一起,每个假期我们都在一起,比别的孩子还要多,她说别的孩子都跟爸爸妈妈生活在一起,你们只是来陪我,我当时特别难受,我就觉得我这个生活真的是失败透了,就是有很大的问题,所以因为要想去看世界,付出了太大的代价,太多的时间,太多的经历,等我回去的时候,真正自己的生活是,我认为是一塌糊涂的,所以我后来说过一句话,好多人就觉得有点伤害,或者是有点受伤就是叫云南是一个失败者的天堂,我说的是我自己,然后因为当时我要回到昆明,我想租一个工作室,把我喜欢的这种生活方式搬过来。

因为1997年的时候,是我在英国一个工作坊里面,住在伦敦的一个十月画廊,这个十月画廊其实是一个小小的一个艺术中心,这个艺术中心有很多的艺术项目,它的一楼是画廊和展览的地方,还有一个花园,二楼是艺术家居住的地方,这个艺术家居住的地方,像一些小客栈一样,小旅店一样,每天都有一些奇怪的人住在那个地方,三楼是club和剧场,它是一个小小的一个,像乌托邦一样的这样的在伦敦市中心,在一楼挂着一张世界地图,每天都有人在上面插小旗子,有一条艺术家的船,像一条醉船一样的,在全世界航行,全世界的艺术家可以加入到这个船上去做水手,在船上工作,在船上生活,很多我看到那些晒得黢黑的人有音乐家,有流浪的艺人,有各种各样的,有画家,有这些人,他们都是在那个船上当了水手以后回来修整的,我到今天我都还是后悔,我没有跳到那个船上去,所以我后来在昆明的时候,我懂得这个念头,当时聂荣庆在一个地方租了一个办公室,是一个昆明废弃的别墅,从那个阳台上可以看到一个更荒废的一个院子,后来我就把它做成了上河会馆,是中国的最早的一个艺术家的自营的空间,我实际上我的想法就是我做一个客厅,做一个真正的大的客厅,把我所有的喜欢的生活能够搬进来,但是不要做一个所谓的完全的艺术空间,而是要做一个消费的场所,比如卖吃的,有茶水,有艺术家住的地方,有工作室,有画廊,就是一般老百姓来的时候,他背景有艺术,我每天到世界各地去看的时候,有一个最基本的东西,艺术是要交流的,所以我特别想把上河会馆方力均东西挂在那里,把王广义的东西挂在那里,把张晓刚的东西挂在那里,把岳敏君的东西挂在那,让他们挂在一起,就像早年一样的,只能在书本上看这些西方的艺术家的这些东西,在图书馆里一页一页地翻那些东西的时候,到后来我们真的,我们自己的作品能够和那些我们当年在书上看的那些作品挂在一起的时候,你一下就知道你的差距,你的问题在哪里,因为有一面镜子,我觉得我们要的是这样的平台,所以上河会馆其实是开启了一个,我认为不光是昆明,而是一个那个时代的一个舞台,所以我做的第一个展览特别直白,就叫《打开四面八方》。

叶甫纳:像我记得第一个展览开幕叫《打开四面八方》,就国内几乎当时比较有名的都来,就像什么方力均、岳敏君,还有张晓刚这些都有,但当时他们都画也卖不掉,然后都很便宜,会馆也有做他们的展览,但是没有人在会馆买他们的画。

叶永青:做了两年的上河会馆,然后我就不小心就变成一个我不知道怎么来定义的一个人了,就是以前我就是个艺术家,做自己的创作,用自己的观点,用自己的想法,去和别人交流,但突然所有人开始看到我的时候,不是艺术圈的人了,一个公安局长看到你的时候,他说老板,你去给我拿包餐巾纸来,我就要跑得飞快,把那个餐巾纸拿给他,而且我心里面很快乐,那个时候我没做过生意,一不小心就开了一个做生意的地方,我们那个地方,那种生意好到那种每天都有站着的人在等位,我跟夫人说,我说我们要去买凳子了,买20把,买来放着,还是有人站着,我们再去买凳子,再买20把,还是有人站着,最后我们的所有的房顶上,阳台上全部站满了人,生意就是好到爆,然后有一天下大雨,我们那个地方全部被水淹起来了,我说好了,我们的员工今天可以休息,过一会,很多人背着,卷着席盖,打着光脚,一会又坐满了,然后你也变成一个策展人,每天你要想挪威的展览做完以后,你要做一个美国艺术家的展览,你要做个英国艺术家的展览,然后你要做黑泽明的展览,你要做谁谁谁的展览,停不下来,不小心就帮很多艺术家卖出很多作品,很多来昆明的外国人,收藏家或者是,他们特别惊喜地发现,怎么在中国那么边远的一个地方,他们能见到那么优秀的艺术家的作品,所以我就觉得我是一个叫卖者,既叫卖这些艺术家的当代艺术的这些价值,同时也在叫卖艺术家热爱的这些生活方式,把这种东西能够传播给别的这些人,所以很起劲,但是到年底的时候,我算一下账,我就有很大的一个困惑,画卖了很多,钱也赚了不少,也给了很多艺术家,这个事情欣欣向荣的,但是没有一个昆明人买一张作品,当我看到这种没有一个昆明人买这个作品的时候,我还是,也又是那个词叫失败者,我就觉得这个好像也不对,所以我第二年我就天天变成一个请客吃饭的人,请昆明这些老板吃饭,请银行家吃饭,请房地产商吃饭,请各种广告公司的老总吃饭,然后就告诉他们第一,这些作品是真的没有假画,我们的画廊不卖假画,第二,这些作品是我认为的好作品,我的脚力,我的眼力,去淘来的,它代表了我们这个时代最好的水平,第三你买这个画,对我来说太重要了,因为证明我不是个疯子,在这个城市开一个画廊,后来开始有一点艺术家或者是有一些广告公司的老板,房地产公司的老板,他们也开始买一点画,很少,特别难,今天那些当年被我苦苦哀求,买过作品的这些人,他们现在跪在我面前给我磕个头,我也受得起,他们都发大财了。

《鲁豫有约》在凤凰卫视中文台播出【节目专区】

主持人:陈鲁豫【主持人专区】

首播时间:周二至周五 10:35-11:30

重播时间:周二至周五 14:00-14:55

         周三至周六 01:55-0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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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刘家豪 PV089]

责任编辑:刘家豪 PV0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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