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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琴王子”郎朗:我也有被骂到绝望的时候


来源:凤凰卫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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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有“钢琴王子”之称的郎朗曾三次登上格莱美的舞台,并不顾业内反对冲破阻拦,与重金属乐队Metallica展开跨界合作,广受好评。他说梦想是希望所有孩子都可以免费上音乐课,面对各种非议,郎朗笑称:也有被骂的很绝望的时候。

陈鲁豫:你知道我有时候,比如说我今天采访完了,咱俩特熟,采访很好,回家以后我会觉得今天不错,感觉很好,但偶尔因为各种各样原因,如果采访不是很好的话,内心会沮丧,比如你会不会因为今天这场音乐会各种各样原因,我表现的没有那么,别说100%了,70%、80%,我会觉得感觉不好,会沮丧。

郎朗:我属于那种就是说我把每场音乐会都当成最后一场,对,因为我是,就是在这个方面上是,我是不会在舞台上是绝对不会有任何给自己机会来后悔的,因为我可能从小就是一路走上来挺艰难,我想很多人也是这样,所以我任何一个,因为我的所有的机会都是从很小很小的音乐会成长起来的,所以有的时候你就会觉得一场,在镇上演出,那有什么可真用使劲弹的,差不多行了吧,就是,我甚至有时候有过这种,我会有这种想法我说今天行,想轻松轻松,但我一到台上我就,就必须要弹到最好。

陈鲁豫:你知道昨天晚上我甚至还在替你们,台上演奏的人操心。就是我一直在看周围,因为观众已经层次很高,但是还有很多人拿那个,带闪光灯的那个相机在拍。

郎朗:这个你不能受这个影响,对。

陈鲁豫:后来我注意到你,你基本上都没有看到,或者也可能你看到,但你给它屏蔽掉了。

郎朗:我什么也没看见,就是那个时候你不能,就是你什么都不能看见,你只能是沉进去。这听着感觉有点像神经病似的,但是就是那种状态你必须要做到这一点,因为不管什么事情发生,最后你没有借口去跟人说,因为这个真的是很重要,我从来不受影响。

郎朗:我比如说我在一次音乐节里面弹过10场,那个10首不同的协奏曲,我开始想的是我觉得我这个,最后可能我得这个可能得去这个得有一个,就是预防心脏病的一个这个救护车在那等。就是弹,弹十个协奏曲,这是很大的就是这个信息量,然后包括从体力,从精神上。郎朗:我前两天有个同学,我原来的一个美国那个,加拿大同学,这个人特别有意思,前些日子他在一天之内把32首贝多芬奏鸣曲,大概长度得11到12个小时,一天之内弹完。你知道这是多么恐怖一件事吗?全背谱,不是看谱。11个小时的贝多芬全套奏鸣曲,一天弹完,我说那你是什么?他说第一件事我就准备的两辆救护车,一辆给他自己,一辆给观众。因为你想一个观众得听完11到12个小时的贝多芬奏鸣曲,从一大早上一直到半夜,然后我说你,我说你给我讲讲,你弹完是什么感觉?他说弹完以后感觉,我真的是和那仅剩下600个观众成为一家人了,就是说最后都成亲人了,因为就是一起好像经历了这么,这么不可思议的。

陈鲁豫:我觉得特酷,那那一年后来你弹完之后呢?

郎朗:所以我就说当时你会觉得很恐怖一件事对吧,但你弹完以后觉得,我能做到,就没那么难,我的意思就是实际人的这个能力是很强的,就是我们不用太低估我们的水准。

陈鲁豫:但从所谓那个世俗成功来说,有那个极限吧。比如说你去年一年你很成功,那么多场音乐会,但是一个人的就是时间和体力,决定了你也只能够这么多音乐会。

郎朗:那就是什么呢?就是说我第一次在美国就是跟克利夫兰交响乐团,就是也是美国五大交响乐团,然后最著名的一个奥地利指挥家叫莫斯特,叫弗朗兹·莫斯特。他今天跟我,然后他就说,我希望郎朗你今天能弹到你90%,我说为什么?我说我这是我头一次弹,我肯定要弹到100%,他说非常好,你这个想法非常好。但是我的意思就是说下一次来更难,我说为什么?他说因为第二次,当然,你想你第一次都弹到100%了,第二次大家要看你100%,110%了,他就跟我说了一句这个话。我觉得我觉得这个话挺有意思,你知道吧。

郎朗:他说,他说你想想,每一次观众对你有更高的期待,你要知道这个游戏刚刚开始,因为下一次更难,然后再下一次更难,他说一次比一次难,他说就是所以我就感觉到了,就是说弹一次弹好了根本不算什么,因为你第二次如果弹不好的话,你可能就没有第三次了。这个有的时候真是这样,你会看到很多的就是说,你看我在1997年刚去国外学习的时候,那些钢琴家,有一部分已经不存在了,当时非常火的钢琴家,现在已经是已经不弹了。不是他不想弹,就是说这个因为他受不了这样的强度的这个。这个就是说,怎么说呢,是竞争或者是表演的状态,所以就是你能看出来,但有些人就更好了。

鲁豫:他是一个享受舞台的一个人,因为那天我就觉得他有一点让我印象特别深,他往那一坐,中间没有半秒钟停顿,就直接开始弹起来,这可能需要具备一种超凡脱俗的能力,一种极强的自信。

解说:在很多人的心目中,古典音乐是高端、高冷、高门槛的,然而郎朗一直在打破这种固有的思维模式。古典世界和现实世界的脱节让郎朗感到疑惑,在郎朗心中古典并不冰冷,并一直为了让古典音乐走向大众化而努力,既出现在卡耐基的舞台上,也参加着综艺娱乐节目,扮演着古典音乐界的大众偶像,让更多的人了解古典音乐。

郎朗:就是说我活在两个世界里,一个是古典音乐圈里,和这个世界没什么太大关系,这是200年前的世界。因为我就觉得很奇怪一件事就是什么呢?在我们这个世界里大家都非常熟的那种大师级的东西,就是大师级的这些人物。在这个大的世界里没人知道他是什么他是什么人,完全不知道,完全没有概念。

陈鲁豫:只有那么几个人。只有这个人是我们这些世俗的人知道的,就是那几个。

郎朗:对、对、对,非常少。

陈鲁豫:标志性的人物。

郎朗:所以我当时就,我就觉得这个世界怎么是两个世界难道是,就是我每天追求的这个世界和这个大的世界好像不是一个地球吧。这可能是一个火星跟一个月亮的关系,就那种感觉。我就觉得这是怎么回事呢?谁的问题呢?我就当时就是,但我没有解说权。因为我那时候也小孩一个,你就先把自己的曲子先弹好,先把肖邦背下来吧,先把对吧?你先把自己的事先解决好。所以我那几年我就没想那么多就是,我发现这个问题了。因为我们班同学在高中的同学没有一个人认识莫扎特是谁。没人知道。所以我就觉得怎么可能呢?

郎朗:然后后来就是在我一点点的就是在市场中就是得到回应的时候,我说不行,咱得让古典音乐得稍微酷一点。然后后来我就觉得你想如果是你要在音乐厅里弹那些人永远都是听音乐会的那些人,对吧?但你有时候你就体育馆来一场,这个什么开幕式在哪儿弄一下,尤其是奥运会那开幕式,我那真的是就是北京奥运会那次,那次我觉得确实是,反正我的目标是达到了。我觉得是真的全世界很多人就是说起码知道钢琴挺有意思,钢琴也能这么用,也能在奥运会上开幕式上用。

陈鲁豫:对于钢琴家来说,你一辈子弹多少场音乐会才能有那么多的观众和听众呢?

郎朗:那可能一辈子都达不到吧,我估计。

陈鲁豫:几辈子都不行。

郎朗:对、对、对,我就发现了就是说这个社会的新的这种科技和新的这种就是这种模式实际是能达到很多效果的,确实是可以考虑的。

陈鲁豫:但有一点作为我们这个世界大世界的人来说,我觉得你这样做特有意义。把两个世界沟通起来,让我们明白,你们那个两百年、三百年前是那个样子的。但是对于那个世界的人来说你们那个小圈子来说,会不会觉得你这么做有点离经叛道或者至少会有一些非议。而那样的声音会不会影响到你?有没有曾经影响到过你?

郎朗:是,这么跟你讲吧,我们那个小世界就算你不干这些事他也会对你也会有点意见。

陈鲁豫:为啥呀?

郎朗:因为,因为很简单的一件事,咱们在这里说这个东西就是一个非常坦白的、非常坦略的、很真诚的。然后咱们不带有任何种族色彩的。首先来讲当所有的西方人看到亚洲人在演绎西方作品的时候,他本身就会带有有色眼镜,这个是就是说我现在说的是初级阶段,我没说现在。这是肯定是这样的。作为任何一个亚洲人都会面对这个问题。

郎朗:我可以非常清楚的就是开始的时候包括我签我第一个经纪公司的时候,那时候人们就说,因为那时候比较早嘛,1997年的时候,然后当时的那个经纪公司的头是一个这个。然后他就问经纪人说,你怎么能签一个15岁的弹钢琴的中国小孩,你让他弹《贝多芬协奏曲》,你让他弹这个这个协奏曲,他说哪一个观众会买票呢?这我现在说的是实话,我没有任何这个种族色彩说的话。然后当时那个人就是当时敢签我的那个人说,因为我就相信一个字——天才,他有才能。

郎朗:所以我的意思是什么呢?如果我们只活在一个这个古典音乐圈根本就不应该我们亚洲人来参与的这样的就是一个所谓的纯的这种圈子的这种说法的话。我觉得那我们永远都不会走到任何一个地方,非常幸运地我冲破了这个所谓的种族有色眼镜的这个这个重围,冲出来了。那么我们肯定是要去就是说做一些我们自己觉得能改变这个市场的改变这个圈子的一些想法,你肯定要去做。好不容易有这个位置了,就是说在你冲破这种重重的困扰的时候,你肯定会有,就肯定会有人对你有非议。然后包括我在格莱美上面,连续不能说连续吧。但是在7年内弹了3次,不过麦当娜一共才5次,所以还行。

陈鲁豫:对,我觉得你好多次。

郎朗:然后,今年我还在争取看还能不能上。

郎朗:前三次我弹琴,这一次我是来寻找新的灵感的。

解说:郎朗曾三次登上格莱美的舞台演出,因此郎朗也成为格莱美有史以来唯一一位登台演出的亚洲艺术家。2012年与重金属乐队Metallica联袂奉献了经典歌曲《ONE》。在传统观念看来几乎是对立的艺术形式,在格莱美的舞台上却被郎朗合二为一,成为当年的一大亮点。然后再郎朗初期准备时却受到了重重的阻碍。

郎朗:你比如说最简单的一个例子,就是在我合作之前你知道有多少的传统的这个主办单位主办古典音乐时给我的经纪公司——哥伦比亚美国经纪公司打电话,说你要是郎朗的经纪人的话,请马上阻止这个合作。他说这个重金属和古典音乐这是一个对冲的东西,如果郎朗跟重金属乐队在格莱美合作的话,郎朗古典音乐的生涯估计就会再见了。

陈鲁豫:但一听都酷啊,我觉得。

郎朗:然后我经纪人就给我打电话就说,我那时候成天练,练来劲了,你知道每天都是那种每天都是那种的,我就看那个重金属乐队的录像,我看了我都快发烧了,因为那音乐我确实没听那么多。我从来就是那种巨响你知道那种。然后我们经纪人就给我打电话。他说郎朗你那个反正咱想好了,反正我就跟你说有这种反应,就是说可能会对你的人生、古典音乐人生可能会造成一些影响。你想好了没有?然后我说你是怎么认为的。他说当然了,绝对,对的,绝对正确,就必须跟重金属乐队合资,多棒。他说那多少人想跟重金属乐队合作,人家还不跟你合作呢。他说这么好的一件事,在格莱美的舞台上,这简直是大家都想做梦干的事。他说绝对做。然后后来我说,我都练的特别好了,我说我这曲子都练的差不多了,而且我觉得特别酷,然后我说肯定行。

郎朗:然后结果就弹了嘛,弹完以后第二天这些人都打电话又来了,你知道我当时,我说这下肯定完了,肯定说以后我们不请你了。然后你猜他们跟我的经纪公司说什么?怎么认识重金属乐队的?我们也想认识一下。真的,真的是这样的。怎么认识的?能不能下次让重金属乐队跟郎朗一起来,能不能介绍一下?然后,后来我那天结束以后,你知道特别逗,然后卡耐基那个厅长专门说我要马上约你吃顿饭,就是一个礼拜以后吧,我的美国巡演不开始了吗?然后我说完了,估计也是可能告诉我,你不能再这么干了。

郎朗:卡耐基这么严肃的一个地方,然后我就比较忐忑的这种心理我就过去了。然后我一进屋里面20个人在那等着我,我当时想什么意思?这是干嘛这是?然后狂给我鼓掌。吓得我,我还以为要跟我说点什么事呢?你知道吗?你这个格莱美的表演太精彩了,你能不能也给我们安排点这样的节目在卡耐基音乐厅。你想这应该是可以说最保守,你知道这属于最保守的这间音乐厅。

郎朗:完事以后都,就是说我们觉得你这个创意特别好,而且这次特别成功,而且真弹出来了。就是没有人感觉出这个古典音乐和重金属不能合作,就感觉这应该就这样。所以就是说那天我特别高兴,然后这绝对只加分不会减分的。所以后来我觉得就是说最重要的是质量,就是说跟谁合作主要是一定要有一个好的质量。你要如果是没有什么质量的话,就光弹几下,弹几个音,就光伴奏那没什么意思。

郎朗:所以我一直属于是处于弱势,好几个就是记者就一直骂我,没完没了骂、没完没了骂。这么弹不对的,那么弹不对的。这么弹肖邦不高兴了,那么弹莫扎特要跳河了什么的。你说他弹琴就行了,总闭眼睛干嘛?还有的就是说你说弹一弹总往下看什么?有美女吗?难道。然后就是说的那种一文不是的时候,很难受心里很难受。

解说:《鲁豫有约》郎朗,我也有被骂到绝望的时候。围绕着郎朗的始终是不曾停歇的争议,过量的演出、屡屡的跨界是明星还是艺术家?甚至演出时夸张的动作和传神的表情,也让郎朗被称为“钢琴界的表情帝”。然而面对外界的各种声音,郎朗又有何回应?

陈鲁豫:所以你想做的事情,外界的声音不会影响到你那些内心那个大局的?

郎朗:不会,因为我一直是处于弱势的,因为我知道弹钢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对我来讲,所以有的时候人开始受点苦难是好的。

陈鲁豫:但是有一点,一个一直胜利哪怕胜利过程很艰难,但是你一直是赢的一个人。你会不会想会一直这样吗?我的好运会一直陪伴我吗?就那种警惕感是那种紧张感会不会一直存在?

郎朗:不但不能说一直都赢,也有被骂得很绝望的时候也都有。

陈鲁豫:什么时候你被骂得很绝望?

郎朗:比方说去年,不对,是前年。对,前年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一段时间就是好几个记者就一直骂我,就没完没了骂、没完没了骂,这么弹不对的,那么弹不对的,这么弹肖邦不高兴了,那么弹莫扎特要跳河了什么的。反正就是各种这种人身攻击,然后说的一文不是的时候,很难受、心里很难受。

陈鲁豫:所以经历过那些,现在别人再说什么在你看来,你都是有承受能力的了,已经。

郎朗:对,但是开始的时候确实是就是说我刚起来两年以后,确实有一段时间很难,就是说你会觉得就是说当时捧我的人后边全在骂。就说这小子不走正路了,曲目上面挑选太,胆太大了。甚至我上台挺个胸也被骂。说你看看才出道两年,自己就觉得自己是个什么人了?还胸脯挺那么高上台。你说胸脯挺高上台怎么还有错呢?就这种。还有最好玩的是什么?最好玩的是你说他弹琴就行了,总闭眼睛干嘛?还有说难道做梦了吗?对,还有的说是什么?你说弹一弹总往下看什么?有美女吗难道?然后就是这种人身攻击,你知道吗?这种。那你说我弹琴还得非常痛苦的一直看我的手啊?往下看什么,有美女吗?难道。就说什么的都有,就好玩。你知道吗?我觉得有时候听着也挺逗的。反正,但是不管怎么说吧,所有反正没有人说,他弹得不好的,那倒没有这样的。这倒是OK。就没有人我他弹不了琴的,这是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所以就是说这个就是可以我在底线范围内。

陈鲁豫:所以人都是百炼成钢,就你得承受。

郎朗:就脸皮得厚点呗。就像当时我在姚明身上学了很多东西,就是开始姚明来美国打球的时候吧,然后开始就是那个就是有些球星就说这个大个子,我看上双肯定是不可能的。或者是他也就是呆几个月就回去了,就是来美国度一次假吧。就是开始的时候,真是有这样的人。很讨厌,你知道吗?但是姚明确实用他的这个实力去把这话就是,我觉得姚明的这个态度是特别好的。人从来不去,他就用真正水平去说,用实力说话。

陈鲁豫:用实力说话。

郎朗:所以这个我真的特别,当时看到姚明这种就是我特别特别佩服。因为有时候当你被骂成那样的时候,你特别容易反击,你知道吗?

陈鲁豫:没有,很多人就容易被骂颓了。

郎朗:我是开始的时候不服,我老想反击。后来我老实说你有病吧,你干嘛?你弹你琴就完了呗。他说你干吗那么就是那么大的反应。你为什么要反应那么强烈?他说他说你好说你不好,你这音乐会弹得挺好的一天谁都邀请你,你说你想让他每天都说你好,结果你一场音乐会没有吗?当然我老师是我安慰我呢。他说你这生涯不挺好的吗?什么都要,要唱片有唱片公司什么都有,你这多少人的梦想你都实现了,你干嘛跟人家去骂,你有病吧。就我那老师格拉夫曼嘛。

陈鲁豫:知道。

郎朗:就直接跟我说,你不能这么去干,你这是愚蠢的。然后我说好,我听你的吧。

解说:面对感情传闻郎朗为何感叹?

陈鲁豫:咱俩谈谈感情的事呗?

郎朗:所有传出来的都是不对的,没有的事儿。

解说:鲁小胖与郎三岁逗趣二人组玩转深圳。

陈鲁豫:弹出感情来要。

男:您好,这是投币的。

陈鲁豫:Yes。就逮什么就放逮什么呗。

妈妈:今天这蛋糕这么说吧。

郎朗:可以吧?可以,可以,可以。

解说:《鲁豫有约》郎朗,明天播出。    

《鲁豫有约》在凤凰卫视中文台播出【节目专区】

主持人:陈鲁豫【主持人专区】

首播时间:周二至周五 10:35-11:30

重播时间:周二至周五 14:00-14:55

         周三至周六 01:55-0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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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顿雨婷 PV087]

责任编辑:顿雨婷 PV0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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