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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身患癌症医生儿子却选择放弃治疗:想让他平静离去


来源:凤凰卫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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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心提示:浙江一位医生因让自己的父亲放弃癌症治疗而遭批判,由此引出的关于“尊严死”的讨论引人深思。生命是可贵的,生命只有一次,可是在死亡不可避免地来临之际,明确地让这个世界知道

核心提示:浙江一位医生因让自己的父亲放弃癌症治疗而遭批判,由此引出的关于“尊严死”的讨论引人深思。生命是可贵的,生命只有一次,可是在死亡不可避免地来临之际,明确地让这个世界知道你的想法,而不是把选择的难题推给他人,这不仅仅是生命的尊严,也是对亲人最深切的爱。

凤凰卫视1月10日《冷暖人生》,以下为文字实录:

解说:安乐死、尊严死、姑息治疗、生前遗嘱。

唐丽丽:刚一表达这个意思,我老爸就跟我拍桌子了,说你就咒我死是吧。

罗点点:很多人都愤怒地质问我们,说你们为什么要谈论这件事情。

陈作兵:他觉得我是不孝,不孝子孙。

解说:当疾病无法治愈,死亡不可避免,我们该如何面对。

罗点点:我们最有名的一句话叫做好死不如赖活着,我本来痛两个月可以死掉了,你给我放疗化疗插管我要延长两年才死掉。

唐丽丽:你们别老把我当做一个会喘气的瘤子,没看到我人的一面。

医生拿到父亲的癌症诊断 父亲反应出奇平静

解说:冷暖人生特别呈现迎接死亡。2011年4月,浙江大学医学院第一附属医院的医生陈作兵,拿到了一张会诊报告,作为医生他经手了数不清的诊断书,但眼前的这一张无疑是他最不愿意面对的,这是自己父亲的癌症诊断。

陈作兵:我也是“假公济私”,把所有的医院的医生都调集起来,内科专家,外科专家,放疗专家,肿瘤专家,全坐一起会诊,会诊的那个意见还是一致的,化疗不敏感,放疗不敏感,手术无法治愈。

解说:陈作兵的父亲陈有强时年78岁,这张腹膜恶性间皮瘤晚期已全身转移的诊断,让陈作兵陷入痛苦,在当时的日记里,他这样写道,以往都是我给别人挑选方案,现在轮到给自己的父亲决定治疗方案,我束手无策。陈作兵和哥哥姐姐召开了家庭会议,决定将实情告诉父亲,父亲的反应出奇的平静。

陈作兵:他说你先回去,我商量一下,我妈妈在病房陪他的,两个人估计商量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早我过去了,他对我说,他说今天我陪你妈到西湖边去走走,也不挂盐水了,一早到西湖边晚上回来了,回来的时候他就告诉我,他说我们明天回家了,明天回老家了。

解说:陈家在浙江省诸暨市马剑镇上和村,陈作兵是村里几十年来唯一走出来的博士生,而且还是省城最好的大医院里的“大医生”。每次回乡找他看病和咨询的乡亲都络绎不绝,然而这次亲生父亲得了重病,却被他送回家“等死”这出乎了很多人的意料。

三小时的路程他们走了六小时 父亲依依不舍

陈作兵:回我们老家有两条路,一条是上高速的,高速的大概是一个小时,还有一条是他以前小的时候,他老是走的乡间公路,大概要开三个小时,这次呢是我父亲说的,说我们要上高速,我们走那条路。那条路平常开的话,一般三个小时,但这次开六个小时,为什么开六个小时,我也知道,他自己也知道,他进去之后他就,永远不可能走这条路了,所以他沿着这条路呢,走到这里停一下,那里要停一下,这里看一眼那里看一眼,他也知道看了之后他这个地方他就永远不会来了。所以开得越慢越好,稍微又快了,他说慢一点,慢一点,我们这么急干吗,慢一点慢一点,那我也知道他的心情,所以说我们开了六个小时,中间只吃了一碗面条。

解说:陈作兵后来得知,即便是这碗面条也饱含着父亲的回忆,八十年代他在省城求学,父亲每周都要往返这条乡间公路给他送点小菜打打牙祭,累了饿了就到这个路边小馆吃两毛五分一锅的面条。陈有强曾经是一名参加过抗美援朝的老兵,退伍后一直在城里做工人,妻子则留在农村劳作,抚养老人和三个子女。在父亲的回忆里,有战火硝烟,生死无常的惨烈战场,也有过往的那些艰难时日。一退休,父亲就回乡务农种菜,以弥补前半生和母亲的聚少离多,相约相守,颐养天年。而如今身患不治之症,他自知时日无多,村民们对他放弃治疗而回家的选择都不理解,享有全额医保儿子又是大医生,为什么不竭力救治延长些时日呢。陈有强并不理会这些议论,回家后他每日叫妻子做自己爱吃的食物,不必遵照医嘱的饮食禁忌,再就是打电话给自己所有的亲朋好友,请他们来家里相见。

陈作兵:他从来不跟任何人吵架,每天笑哈哈的,他这人长得很胖,所以整个单位里,包括我们村里都不叫他名字,就叫他胖子,陈胖子。他一辈子就他就是一个很和气,很和睦的,他就跟一个人吵架,跟一个人吵架打了他一个耳光。为了什么事情呢,好像这个人在单位里,在讲我妈什么不好,这个讲到他的痛处,最后他回到家之后,很多朋友啊,什么战友都来看他,他就想起这个人了,他说那个人也没有看过我,是不是他对我还有意见啊,他然后就是主动从战友那边拿那个电话号码拿过来告诉他,我生了这个病了,上次打你是不对的,我们年纪这么大了,把以前过去的事情忘掉它了,后来那个人也来看我父亲了,还在我们家吃了个饭,两个人一起聊天什么的。我觉得他们最后应该是,应该是非常开心的。

父亲安静去世 生前料理好了一切

解说:种菜、会友、陪伴母亲,就这样父亲在家乡度过了平静充实的大半年,2012年春节,陈家所有成员团聚一堂,陈有强给每个孙辈准备了红包,往年是50元,那一年是200元。春节后不久,越来越虚弱的陈有强终于住进了医院,但他住的只是县里的小医院,并只进行补液止痛一类的舒缓治疗。2012年3月22日凌晨,正在杭州的陈作兵接到了母亲的电话,父亲已陷入昏迷,问要不要切开气管上呼吸机进行急救,思考了片刻陈作兵告诉母亲,不要打扰父亲,让他安静地离开吧。三个小时后,陈作兵赶到医院父亲已经去世。

陈作兵:我父亲走之前,全部自己料理好,自己种的菜包括这个种的南瓜,这个南瓜籽要送给谁的,那个菜要送给谁的,还有那个大蒜,他说办我自己事情的时候,用到的,农村里办丧事它要很多大蒜,他年前种很多大蒜,什么目的,因为他预计他预计就是大蒜收获的时候,要走了要走了,所以说。

解说:父亲走后,陈作兵将这段经历写成工作手记发表在网上,他认为虽然放化疗,可能延长一点父亲的时日,但治疗的副作用会使他缠绵病榻降低生命质量,父亲虽然放弃了治疗,但他在临终前一年做了所有自己想做的事,了无遗憾地平静离去,他敬佩父亲的选择。陈作兵的手记一经发表,引发了激烈的争论。

陈作兵:他讲了他父亲的事,怎么插管什么的,每天都去看他,拖了四五年了,四五年了还躺在床上,每天的花费是倾家荡产,把所有的医保都用光了,上海的房子也卖掉了,但是他每天他说能看到躺在床上的父亲,尽管不能说话,他说他也感到很宽慰。他的做法我非常肯定,我说我没说你错,我的方法也不一定对,你的也不一定错,他讲话讲得非常激动,他觉得我是不孝,不孝子孙。

他们因放弃治疗而被指责“不孝子孙”

解说:“不孝子孙”这是父亲去世后,陈作兵不时听到的对自己的评语,放弃治疗,一向被认为是万般无奈之举,而陈作兵医学博士的背景则让他的选择更显惊世骇俗。然而在质疑他的潮水当中,也有支持的声音,源自于那些同样“不孝”的同道。罗点点开国大将罗瑞卿之女,曾以红墙回忆文章著称文坛,2006年的一天,她的婆婆在久病之后突发心跳呼吸停止,子女们面临一个是否抢救的重大决定。

罗点点:那么我们当然就要讨论,怎么办?因为我曾经是个临床医生,大家都愿意听我的意见,那我就说,以我对妈妈的了解,以我对临床上类似病人的这样的一种观察和经验,我认为我们不进监护病房的好,我认为她自己如果能够表达她应该会同意我的意见。大家都同意我,哥哥们这个,包括我的爱人,大家都说好,我们就这么决定,但是就在大家决定了以后,我反而觉得有一点没把握,我在想我这么做,真的符合她的心愿吗,哎呀,我就开始有点纠结。

陈晓楠:这个责任太大了。

罗点点:对对,觉得太沉重了,而且尤其你走到她的床前,你会觉得她的眼睛还在她的眼皮底下慢慢地移动,你拉着她的手你还会觉得她的体温,如果你把这一切都撤掉的话,那真的是就是她就离开了。

解说:动摇之际,罗点点获得了其他亲人们的支持和劝慰,最终依据家属的一致同意,婆婆的生命支持系统被医生撤下,几个小时后老人平静地离世。

罗点点:这件事情完了以后,我仍然心里在纠结,我还是觉得我是否有这种权利,我的选择是否正确,压力并没有去掉反而觉得与日俱增,那么又是非常幸运,在我们整理妈妈的遗物的时候,我们发现老太太自己在一个平常用的本子里面夹了一个纸条,这个纸条上就写着,因为点点是学医的,所以如果我到最后的时刻,我不能够表达我自己的愿望,一切的事情都委托我来做,哇,我的心就放下来了,觉得我这妈妈真好。她在她有生之年给了我们非常多的温暖,在她离开人世的时候她仍然又这么样地眷顾我们,把我们最后的一点点疑惑都用她的宽容,用她的明确的表达,让我们仍然觉得平静。

解说:这段经历深深地触动了罗点点,自己当时所面临的选择困境,让她忽然意识到这也是几乎每个人都会面对的选择困境。罗点点把自己的困惑提出来,和生活中以及网上的一些朋友交流,一下子激起了大家的广泛共鸣。2006年,这些志同道合的人们建立了“选择与尊严”网站,就死亡问题发起讨论,但遭到公众冷遇。

罗点点:对于死亡这件事情,我们中国人是不善于谈的。

陈晓楠:对。

罗点点:而且大部分的中国人认为讨论这个问题是非常不吉利的,我们最有名的一句话叫做好死不如赖活着,很多人都非常不满意地甚至愤怒地质问我们,说你们为什么要谈论这件事情。

她提出“尊严死”概念引公众热议

解说:公众对临终选择问题的冷淡,反而让罗点点更坚定了这一讨论的必要性,正是现存文化中对死亡二字的忌讳,使得很少有人在身体健康头脑清醒的时候,就对自己的临终事宜进行交代,这也就意味着我们把生命中最重要时刻的选择难题全部推给了家属和医院。罗点点想起,如果不是发现了婆婆那张交代明确的字条,自己难道不会在困惑和纠结中抱憾终生吗,她也意识到,选择自己的临终方式是不可由他人代劳的基本生命尊严。

罗点点:对于自己的临终到底什么是尊严,没有任何人能够替代别人说出这件事情,如果你正确地表达了,如果你被你的朋友你的亲人,你的医生理解了,他们帮助你实现了你所表达的愿望,这就叫做尊严,而不是说放弃抢救就是尊严,如果我不放弃抢救,我愿意和命运战斗到最后一刻,那你也是实现了你的尊严,我们为什么叫做“选择与尊严”呢,每一个人的选择就是每一个人的尊严。

解说:基于这个想法,罗点点和同道们提出了一个全新的概念,“尊严死”,但让公众了解这个全然陌生的词汇,则困难重重。

罗点点:我们会费劲地解释什么是“尊严死”,就碰到了很多的不理解,总会说你们这是“安乐死”吧,那么我们就要重新开始我们要讲我们这个不是,为什么,我们还做了很好的幻灯,去给人家演示,讲完了以后仍然是这个问题,你们这是“安乐死”吧,然后我们就很崩溃你知道吗。

肿瘤医院医生深受感触 投身“姑息疗法”

解说:“安乐死”是指人为地无痛苦地,提前结束无质量的生命,而“尊严死”则倡导既不提前也不延后,自然的死亡。另外“尊严死”的核心理念是“自主选择”,即不论是放弃治疗还是全力救治,只要是临终者自己的决定,便符合“尊严死”。经过罗点点等人多年努力,这一全新概念逐渐发酵为公众热议。唐丽丽北京肿瘤医院康复科主任,20年前当她还是一个年轻医生的时候,曾经接待了一位身患癌症的女患者,对方向她倾诉一生的坎坷和不幸,而癌症又令这种不幸雪上加霜。

唐丽丽:想知道我当初什么样吗,我哭到就上气不接下气就是哭,我就一边哭就想,这人间怎么会有这么悲惨的经历,我是那么幸福长大,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孩,就不能理解,然后就哭。你知道我这病人看傻了都,看着我哭就说,唐大夫真不好意思,还给我递纸巾,说我怎么把你弄得哭成这样了。

解说:这次“尴尬”经历让唐丽丽开始真正思索,疾病、死亡和尊严的关系,绝症患者面临的不仅仅是躯体之痛,还有心理之痛,社会之痛,灵性之痛。

唐丽丽:他有心理的痛,会焦虑会抑郁,他有社会的痛,比如说会有社会隔离感,别人把他看成另类,还有灵性的痛,什么是灵性的痛,人是灵性的生物,我会上天堂还是下地狱,有天堂吗,有地狱吗,这些他所思考的东西是灵性的东西,他这所有的疼痛这所有的痛,我们叫总痛,都要去给他解决的。

解说:唐丽丽觉得,二十年的从医也是一种漫长的“修行”,让她从特殊的角度去感受人世间的悲欢苦乐,偶尔治愈常常缓解,总是安慰,人们总是盯住“治愈”,而作为医者的核心理念,“总是安慰”这最重要的一条则被遗忘。从上世纪末开始,在一些医学先行者的努力之下,“姑息治疗”这一理念终于被引入中国,在这一理念中,肉体的病灶不再是医生唯一的目标,手术和化放疗不再是医生唯一的手段,姑息治疗的最终目的是缓解患者的“总痛”安慰人们的情感和心灵。

唐丽丽:这个理念很新,我们不是只治一个瘤子,其实作为整体的人你看到了吗,你知道我们的病人会说,你们别老把我当做一个会喘气的瘤子,没看到我人的一面。临到死了,我是孤独的吗,绝望的吗,有很多很多痛苦的吗,还有很多事没处理完就很沮丧地去死吗,这些都是关于死的尊严。无论让人活得有尊严,还是让人死得有尊严,都要我们去努力。

解说:随着姑息治疗理念的引入,“姑息治疗中心”在一些医院实验性的成立,作为肿瘤心理学专家的唐丽丽也投身其中。

唐丽丽:有一个37岁的乳腺癌患者,37岁,肝转移肺转移骨转移脑转移,反正能转的都转了,当她被家人带着来到我的诊室的时候,进门坐这就开哭了,就是根本一句话不说就在那不停地哭,我就说那我能斗胆地问一下,你这么伤心是因为你害怕死亡吗?你觉得死亡来临,你是害怕这个吗?她说我女儿现在是才7岁多,她每次跑着,喊妈妈跑过来的时候我就泪奔,泪奔,她说我就哭的伤心的不行,我说为什么,她说我就,我怎么也无法能够接受,每次她跑来我都在想,这个小女孩就快没妈了,她怎么活下去,她怎么长大。

解说:同样作为母亲,唐丽丽对眼前这位患者的苦痛感同身受,对于很多病人来说,情感和心灵之痛远大于躯体之痛,对此唐丽丽开出了自己的“药方”,叙事疗法她提议让这位母亲每天坚持给女儿写信。

唐丽丽:当她能看懂那天她知道她妈妈多爱她,也跟她说了什么,你可能把十年以后,跟她说的话,都告诉她了对吧,那相当你的生命被延长了十年,你所有的心理能量也会宣泄掉,然后你所有放不下的东西已经也放在信里了,你就释然了,我说你一定要听我的话,然后她就回去开始写。等写了一个多月以后,她回来的时候,已经会笑了,她说我昨天还陪我女儿去画画了,她说还吃了快餐。她后来已经走了,但是她确实给女儿留了很多,而且她后来这段时间,当然算是尊严死,她不是天天光看着那个死亡的来临,她活在当下而且她陪伴了她女儿,她给她女儿留下东西了,她把该放下的已经放下了,这个就很安详地走掉了。

中国的“过度抢救”困境尤为突出

解说:2013年3月6日,陈作兵来到他负责的分院的ICU病房查房,ICU是重症监护室的简称,对于抢救危重病人,具有特殊意义。

陈作兵:ICU床位是非常宝贵的,我们一般是抢救危重病人,车祸、休克、心脏衰竭、心跳停止这些病人我们得抢救,但是现在这个ICU病房躺的是什么病人,很多病人我可以说是一些“临终关怀”病人,他自己也无意识了,类似于比植物人更差一些,就这样躺在那里三年、四年、五年然后直到最后一刻。

解说:现代的ICU技术已经发展到了令人惊叹的地步,一个人即便已经脑死亡,体外生命维持系统依然会保持他的基本生命体征,并可长达数年。技术的进步带来福祉的同时,也带来了一个世界性的医学困境,“过度抢救”。出于对死亡话题的禁忌,以及害怕担上“不孝”的罪名,中国的“过度抢救”困境尤为突出。

唐丽丽:我说那很好办啊,你让你老爸立一个遗嘱,他说了算,这是他的东西啊,然后你知道家属说什么,家属说哎呦哪敢啊,我还没敢露这词呢,刚一想表达这个意思,我老爸就跟我拍桌子了,说你就咒我死是吧,甭说这,他连得什么病都不让告诉,假装相安无事,我们这样的家属多了。

罗点点:一个理想的社会系统,是在病人有任何一点点抢救的希望的时候不放弃,所以如果你不表达的话,在一个理想的系统里面,你是会被救治,一直到你真的没办法被救治的时候,这是系统默认的一种选择。除了这个默认的之外,我们还应该有另外的一种可能性,它在不冒犯别人,不挑战社会的最基本的价值观,不违反法律的情况下,它仍然可以使得做另外一种选择的人,实现自己的愿望和实现自己的尊严。

解说:当事人表达的缺失,成为人们临终选择困境的核心症结所在,面对这一难题,西方一些国家的解决方法是,设立“生前预嘱”机制,公民在健康清醒时,签署对自己临终治疗方案的意见,这一文本受法律认可和保护,罗点点团队也尝试在“选择与尊严”网站中推广“生前预嘱”理念,生命是可贵的,生命只有一次,可是在死亡不可避免地来临之际,明确地让这个世界知道你的想法,而不是把选择的难题推给他人,这不仅仅是生命的尊严,也是对亲人最深切的爱。而面对死亡这道必答题,无论是积极抗争还是坦然放弃及都只是人生观的区别,无分高下。而寻求安慰,免于绝望,则价值永恒,因为死的尊严就是生的尊严。

《冷暖人生》节目在凤凰卫视中文台播出【节目专区】

主持人:陈晓楠【主持人专区】

首播:周二 22:00-22:35 

重播:周三 03:25-04:00 15:30-16: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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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孙雨萱 PV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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