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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生逢文革用《毛主席语录》顶嘴 老师噤声不敢反驳


来源:凤凰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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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丰:文革时期,母亲对我实施体罚,最严重的时候,一天要挨三次打,旧伤没去,又添新伤,我曾经一度憎恨她,现在回想起来,很多情景仍历历在目,觉得不寒而栗。
蒋丰:文革时期,母亲对我实施体罚,最严重的时候,一天要挨三次打,旧伤没去,又添新伤,我曾经一度[详细]

核心提示:文革期间,父亲被关押,家庭的重担因此都压在母亲身上,我又经常挑战母亲的底线,无奈的母亲对我实行体罚教育,现在回想起来我都毛骨悚然,在很长的一段时间,我都非常恨她。凤凰视频原创《我的父亲母亲&

核心提示:文革期间,父亲被关押,家庭的重担因此都压在母亲身上,我又经常挑战母亲的底线,无奈的母亲对我实行体罚教育,现在回想起来我都毛骨悚然,在很长的一段时间,我都非常恨她。

凤凰视频原创《我的父亲母亲·第四季》特别策划节目2016年1月29日推出第六期,以下为文字实录:

从小母亲对我的教育就是体罚教育,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都非常恨她。

蒋丰和母亲合影

我的父亲叫蒋震,我的母亲叫杨忠平,跟我父亲差13岁。谈到我对我母亲的感受,其实是很纠结的一种感情,为什么会这样,可能是因为我成长在文革期间,这段我成长的最关键时期,所接受的全是母亲的体罚教育,以至于现在回想起这一段时光,很多事都历历在目。很长一段时间,我都非常恨她。

在文革时期,我父亲作为漏网右派,被关押了一段时间,家庭重担因此都压在我母亲一个人身上,母亲自己要上班,同时还要照顾三个孩子,她对父亲的牵挂、思念,在当时的情况下是没有办法倾诉的,可人总需要有一个宣泄口,我是她第二个儿子,就成为她很好的宣泄口。

我1967年上小学,第一节课,老师在黑板上写"毛主席万岁",让我们把这几个字模仿下来,写进田字格里。但是对我们来讲,这是非常的困难的,我站起来反对,说:这个东西不好,怎么能填进去呢?在文革年代,敢说这样的话,老师肯定是要找家长的。我哪里知道,这会给家长带来政治上的负担,会给这个本来已经处在困境中的家庭带来负担,小时候的我,根本不懂。在这种情况下,母亲就开始体罚教育,最紧张的时候,我一天要挨三次打,早上起来,昨天的事情刚处理完了,母亲就问:昨天讲的记住没有,我肯定会说我记住了,我肯定改。可母亲说:"我就不相信你能记住了,你趴下,先打你十下"。

那个时候我觉得这就是阶级仇恨,老师是资产阶级的知识分子,是臭老九,给我带来疼痛,我就要做斗争,跟老师挑战背毛主席语录,老师让我写作业的时候,我说别烦我,我在抄毛主席语录。老师也不敢让我停下来,于是老师就把我的情况反映给母亲。我在西城上学,母亲上班的地方在东城,我们老师就给母亲单位打电话,电话内容是通过校园广播告诉母亲的:杨忠平老师,你儿子学校的老师来电话了,让你中午到学校去接儿子。这能有什么好事吗?母亲把我接回家就又是一顿打,她还得牺牲了午饭的时间。

在这种情况下,我下午去上课,就是旧伤痕上又添新伤疤,因此还要接着再去跟老师造反。但这回老师不直接说我了,而是在下午放学的时候让班长、或者路队的队长给母亲带去个联络本,上面写着我今天又做了什么事。母亲看到后,晚上对我又是一顿打。当时,我真的进入过一段恶性循环的状态,母亲觉得我也扛打,我也越来越反抗,挨的打也就越来越厉害、越频繁。

这时候我就采取了另一个办法和母亲抗争--逃跑,扛不住打了就逃跑。那个年代相较于今天,逃跑说难也难,说容易也容易,只要花5分钱,买一张站台票就可以跑到保姆的老家--河北定兴县。但下车之前我就非常紧张,因为要检票,可到现在我才想起来,小站下车是没有人检票的。我现在想起来,我小时候,母亲应该把她所有能用的教育手段,大概都用了,当然,我把我能用的所有的抗争手段也用了。

成年以后,我还会想起来那时候。现在我看到别人家的妈妈对小孩子那么好,孩子上四年级了还和母亲在一起牵着手,在一起待着的时候,我就越觉得我小的时候没有过这样的经历。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我对母亲的感情从恨,到现在变成了纠结。在文革这种大背景下的成长岁月,我今天想起来真的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样,也真的是各种滋味都有。

父母间的爱情是不被祝福的师生恋,但更是一段恩爱史。

蒋丰的父亲母亲合影

我父亲是我母亲的老师,他们间是一段师生恋,也是一段恩爱史。母亲跟我讲说爸爸的口才特别好,她最喜欢上的就是语文课,每天最期盼上父亲的课。一个女学生喜欢上老师的语文课,一个风度翩翩的男老师讲国语和文学,发挥得淋漓尽致,在这个女学生热辣辣的眼光下,这个男老师就像打了鸡血一样的讲课,这就是母亲跟父亲的故事。

我母亲从女十二中毕业以后,考入北京大学的数学系。因为她住校,我父亲每星期一骑车把她送到北大的校园门口,到了星期六,再骑着车到北大去接她,把她送到东单新开路的胡同口,她家那边。父母之间每周都要通一次信,信一般是星期三到,他们的通信怕被别人发现,父亲给母亲的信,寄件人一栏就写上杨寄,就好像是母亲家里写来的信,母亲寄出的信就写上蒋寄。我母亲读完大学一年级,回到女十二中教书,因此我还开母亲玩笑:"你当年为了搞师生恋,居然大学都不念了",她就会冲我哈哈大笑,说才不是那个样子呢。

我母亲的奶奶不同意母亲跟父亲的婚事,她觉得在一个正统家庭里,学生是不可以嫁给老师的。妈妈当时很强硬,自己带着一辆卡车回到家里,进了自己的房间说:"给我搬这些家具,这都是老爷爷给我留的,不属于任何人,属于我"。母亲的奶奶没有办法了,只好后来坐着三轮车到我们家看爸爸妈妈,这就表示她承认这门亲事了,承认这桩师生恋了。

爱从某种意义上讲,就是个人的感受,它跟幸福是一样的,幸福这两个字都是别人所说,每个人都觉得别人很幸福,很少觉得自己很幸福,因为它是一种感受。

[责任编辑:王圳 PV026]

责任编辑:王圳 PV026

标签:文革 师生恋

2016-01-11我的父亲母亲第四季 蒋丰幼时用主席语录和老师顶嘴 http://d.ifengimg.com/w120_h90/y0.ifengimg.com/pmop/2016/01/11/485d394e-cff7-4d7e-8697-1560963f3366.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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