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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亲离子而赴水火 人不知之乃至殒后无名


来源:凤凰卫视

核心提示:父亲刘光典一直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小商贩,在1949年的一天,父亲和妻子还有他们三个儿女告别,说是要到南方去做生意了,一年半载的就会回来,但是一下子五年的时间过去,父亲和家里人彻底地失去了联系。1954年之后,一家人搬离了原来的小院,家门口的这个“干属”的牌子也不见了,那些常来他们家的叔叔阿姨也不再露面了,他们也听到了一些传言,渐渐长大的刘家三姐弟,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的父亲是什么时候加入的革命队伍,什么时候去的台湾,又真的会叛变成为一个叛徒吗?这个如此令人揪心的父亲,到底在哪里呢?

核心提示父亲刘光典一直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小商贩,在1949年的一天,父亲和妻子还有他们三个儿女告别,说是要到南方去做生意了,一年半载的就会回来,但是一下子五年的时间过去,父亲和家里人彻底地失去了联系。1954年之后,一家人搬离了原来的小院,家门口的这个“干属”的牌子也不见了,那些常来他们家的叔叔阿姨也不再露面了,他们也听到了一些传言,渐渐长大的刘家三姐弟,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的父亲是什么时候加入的革命队伍,什么时候去的台湾,又真的会叛变成为一个叛徒吗?这个如此令人揪心的父亲,到底在哪里呢?

凤凰卫视1月12日《冷暖人生》,以下为文字实录:

刘光典对家人谎称出门做生意从此再未回家

解说:1954年,刘玉芳11岁,一天放学回到家中,她发现母亲神色不对瘫坐在床,旁边的人悄悄告诉她,有她父亲的消息了。

刘玉芳:传来说有人在这个九龙见过我爸爸,回家找我妈要我爸爸的照片,说这个可能有人在那见说他可能是叛变叛徒。

解说:失踪五年的父亲忽然有了消息,但这个消息丝毫带来不了喜悦,反而像个晴天霹雳把一家人打懵了。

刘玉芳:等到后来出现了他那个叛变的这个事情之后,那我妈你想她那个心情,那个邻居什么院里的,都不跟我们说话,等到后来,有一个男孩悄悄地跟我说,他说我爸老嘱咐我,不能让我跟你们玩,也不能跟你们说话,那意思就是说我们等于是台湾家属,等于是反动的家属。

陈晓楠:在刘玉芳的心目当中,父亲刘光典一直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小商贩,她还记得在1949年的一天,父亲和妻子还有他们三个儿女告别,说是要到南方去做生意了,一年半载的就会回来,但是一下子五年的时间过去,父亲和家里人彻底地失去了联系,刘玉芳记得小时候他们家门口一直挂着一个蓝色的铜牌,上面写着“干属”两个字,每个月都会有穿着军装的叔叔阿姨来给他们送生活费,小玉芳也搞不清楚这个“干属”是什么含义,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家就被称为“干属”,但是即便再年幼无知她也知道“干属”这两个字可是很光荣的,而“叛徒”则代表着奇耻大辱。1954年之后,一家人搬离了原来的小院,家门口的这个“干属”的牌子也不见了,那些常来他们家的叔叔阿姨也不再露面了,他们也听到了一些传言,渐渐长大的刘家三姐弟,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的父亲是什么时候加入的革命队伍,什么时候去的台湾,又真的会叛变成为一个叛徒吗?这个如此令人揪心的父亲,到底在哪里呢?

解说:父亲的事情一直是萦绕在刘家三姐弟心头最大的阴影,多年来,他们无时不期盼着父亲回家,那时候一切事实也将水落石出,然而三十多年过去了,父亲依旧音信全无,1987年,台湾当局解除了长达38年的戒严令,海峡两岸逐渐恢复往来,1988年春节在北京政协工作的刘玉芳突然得到一个消息,一名潜伏在台湾的地下党回国了,并带回一份在台牺牲人员名单,刘家姐弟急忙找来,在那份一百多人的名单中,他们立刻就看到了父亲刘光典的名字。

陈晓楠:当时看见那三个字是什么感觉。

刘玉芳:我就觉得我有点不信,我还是希望弄错了,真的,我心里一致认为他还在。

解说:三十多年来,刘玉芳一直留着一头披肩长发,她说她父亲喜欢女孩留长发,她希望父亲回家时可以看见梳辫子的自己,然而她最终也没能等到父亲回来。

陈晓楠:你始终其实一直还觉得某一天他有可能回来。

刘玉芳:对我一直这么认为,就有一天他会突然回到我们面前,这个有这么一种希望吧,为什么我找了我现在这个老伴,他说的是闽南话,我觉得他离台湾最近,又跟台湾人的语言相同,所以我就觉得有一种亲切感,反正就是这心里头,作为女儿吧对父亲的一种想念。

解说:1991年,统战部下达文件,将名单中的一百余人全部追认为烈士,刘家姐弟为父亲买了一个骨灰盒,将它安放在八宝山革命公墓里,然而骨灰盒里既没有父亲的骨灰也没有遗物,姐弟三人将父母那张结婚照留在了里面,尽管组织对父亲有了结论,但三姐弟的困惑依旧没有解开,既然父亲早已牺牲为何又有叛变的消息。

刘玉平:追认了一个烈士,而且还用了一个其他的名字,刘鸿梁没用刘光典,为什么,那就我觉得这里面可能还是有所考虑,因为原来有(叛变的)传言嘛。

解说:父亲到底在台湾经历了什么,他现在的尸骨又在何方,烈士证书上的刘鸿梁三个字让三姐弟感到极为刺眼。

刘玉芳:我们一直就是不甘心,总觉得希望能够把这个事情弄得更清楚一些,我就觉得好像是上天帮助我,让我到政协去工作就是为了把我父亲的事弄清楚。

解说:随着的二十年,就在姐弟三人不断地寻访过程中,那个离去几十年的遥远的、残缺的、神秘的父亲,也一点一点在他们心里还原复活。1922年,刘光典出生于辽宁旅顺的一个农户家庭,15岁时刘光典前往哈尔滨在药店做学徒工,因天资聪颖,他很快掌握了日语、英语开始自己经营医药生意并建立了小康之家。

刘玉芳:他对这个生活充满了希望和理想,他对我们三个孩子全都有一种期望,就是说希望我们这三个孩子将来每人学会一种乐器,因为他喜欢音乐,喜欢唱歌,我爸。

解说:1945年抗战结束,此时刘光典家庭美满生活富足,然而他的人生却在1947年彻底改变,这一年他结识了中共地下党东北老乡洪国式,洪国式描述的那个“光明的新世界”深深地吸引着刘光典,刘家姐弟曾看在一份资料中,看到这样的记载,在党组织经济最困难的时候,刘光典曾拿出一千美元十两黄金支援革命。

刘玉芳:我就听老家的那些个堂姐跟我说,他说五叔来的时候就给我们讲,苏联那个人民的生活情况,布尔什维克是怎么怎么回事,她们对我爸爸的印象就觉得很年轻,而且对她们也很疼爱,而且就是对生活嘛他有理想,很政治的这么一个人。

解说:在刘玉芳对父亲有限的记忆里,父亲高大、英俊,疼爱自己,虽常年在外鲜少在家,但一有机会总会带着自己一起出门。

刘玉芳:一次我们就到东四南边的那个红星电影院,我记得他领着我到那电影院之后,里边是黑乎乎的,没有放映电影,然后带着我走到旁边,荧幕旁边有那个楼梯上了二楼。

陈晓楠:那都很有可能是他正在进行他的工作,街头的时候然后带着你。

刘玉芳:对,在北平,做这工作带着一小孩,可能就更什么些。

陈晓楠:掩护。

刘玉芳:可能。

解说:很多年后刘家人才知道,刘光典早已成为了地下工作者,1948年经洪国式介绍,刘光典加入中国共产党,不久调入北平任交通员,此时国共双方实力此消彼涨,国民党军队退守长江以南,1949年上半年,全国大部分地区都已易手,中共情报工作的重点也开始向南转移,其中重中之重就是台湾及周边岛屿,中央命洪国式、刘光典等人作向台湾开进的准备,1949年4月,刘光典对家人说称“南下做生意”,离开北京,不久刘家人接到刘光典从武汉寄来的家书。

刘玉平:这封信就是谈我要到一个比较远的地方做生意,大概可能一年半载会回来,你们也不要再找我,这个不止是我父亲一个人,就是派出去的那些人,基本上都是认为一年左右就能回来,解放战争就会结束。

解说:在1949年的“大好形势”下,所有的共产党人都对局势极为乐观,认为“解放”台湾指日可待,然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刘光典却最终再也没能回家,这封家书也成为刘家姐弟得到的父亲的最后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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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暖人生》节目在凤凰卫视中文台播出【节目专区】

主持人:陈晓楠【主持人专区】

首播:周二 22:00-22:35 

重播:周三 03:25-04:00 15:40-16:15

[责任编辑:姚熙雅 PV072]

责任编辑:姚熙雅 PV072

标签:父亲 刘光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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