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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川:票房娱乐业大发展或暗示中国经济形势不好


来源:凤凰卫视

内容提示: 陆川谈到,我认为现在中国经济不好,恰恰因为经济不好,观影人群会上升,这事儿在好莱坞就是这样,好莱坞经济危机的时候,票房娱乐业大发展,经济特别好的时候,娱乐业就比较一般,倒不一定箫条,一般。

内容提示: 陆川谈到,我认为现在中国经济不好,恰恰因为经济不好,观影人群会上升,这事儿在好莱坞就是这样,好莱坞经济危机的时候,票房娱乐业大发展,经济特别好的时候,娱乐业就比较一般,倒不一定箫条,一般。你比如今年国庆,今年国庆18亿,我觉得呢有可能很多人在之前的股灾里边,就没有钱出去玩儿了,所以看电影。

凤凰卫视11月6日《锵锵三人行》,以下为文字实录:

窦文涛:《锵锵三人行》,咱们陆川导演还愿意陪我们再聊一集,太好了。许老师上次有什么高论好像还没讲完。

许子东:对,简单地说,电影是个工业,这是文化工业一部分,所以它一定是商业因素,跟一般的文学创作(不一样)。但电影也是一门艺术,所以,不同的价值标准,所以我看另外几位导演他们其实纠结,我记得你刚才讲的九千万这个事情,冯小刚也说过,来三人行来说过,他说《夜宴》给了我一亿,对不对?我该怎么用这个钱,我从来没拿到过这么多钱,我该怎么玩儿这个钱呢?但是渐渐地他们发现,玩一下也就玩一下,最好追求的目的还是又叫做又自己喜欢的电影,像什么他后来拍的《1942》,在我看来就是能够体现他自己的东西的。所以,我个人觉得就是说,像陆川这样,玩一把,证明你们这些技术活儿我也能干,而且本来也就喜欢,但是你原来做的那些努力在中国不是太多,而是太少。

窦文涛:他指的是《南京南京》那类的电影。

许子东:对,对,《可可西里》。

窦文涛:那你认为《九层妖塔》和《南京南京》这样的电影,它能相提并论吗?

许子东:这是不同类型的。

窦文涛:它像是一个人做的东西吗?

陆川:但是你知道,我回答你这问题,就有一个90后的孩子看完《九层妖塔》,他说,我怎么觉得它很像《南京南京》。

窦文涛:这真看出《鬼吹灯》了。

陆川:希望《九层妖塔》对电影工业有帮助

陆川:因为当那些几十只红猴行走在中国的小镇上,那个城市的废墟上的时候,他看到了日本鬼子那场戏。他说,你这完全这两场戏是一样的。其实就我们拍的时候吧,我的摄影师就跟我说,说川你这个怎么又回到《南京南京》了?其实呢,我觉得呢我当然知道在艺术的这种价值上,在电影史的价值上,肯定《南京南京》是远高于《九层妖塔》的,但是在《九层妖塔》这件事儿上,为什么我们还是全力以赴去做。因为我觉得我们希望这次对工业有帮助,因为坦率地说,这次涉及到的所有的工业的技术,比如这种虚拟环境,然后跟这种虚拟的生物的这种,这是中国电影一个瓶颈,从来没有被突破过。而我们这次集结了等于是十几个国外的这种国外的团队,十几个国外的总监,八个公司,一块到中国来做这件事儿,至少我和我下边有20个孩子,我们彻底搞明白了这种事儿该怎么做。

许子东:但是在技术上有很大的突破。

窦文涛:但是你觉得,它要是这样的合作方式,比如你昨天在上一集还说你那个制片人讲,就是说你可能在这个文艺电影这方面你了解得多,但是在这方面你可能还是个新丁。但是我觉得你导这种片子,导演的作用和角色会不会显得被弱化?

陆川:导演在这种视效大片中间,创作者的这种身份首先没有被弱化,但是他又多了一个新的身份,他应该有点像这种项目的一个叫资源的管理者。就是你整合这种创作资源的能力得特别强,你不能光你一个人强。

窦文涛:你比如说做一个怪物,这怪物的模样是你想出来的,还是这个做特效的团队创作的?

陆川:肯定是你要有想法。

许子东:在他那个汉衫上,我一眼就看到了。

窦文涛:穿上街,是吧?咱们得到公安局备个案。

陆川:就是你肯定对它有个描述,你把描述寄到伦敦去,然后他翻译成英文,他给你画着回来,画成什么样。

许子东:还是英国制造的?

陆川:这只昆仑怪兽是英国的设计师画的。然后呢红猴是韩国的设计师画的,但是呢他们都得按照你的想法去帮你执行,他们可能画出五百种奇奇怪怪的怪物,但是你得想,中国观众能不能接受这个,然后一点点再把它落地。但是呢,让八家公司四千多个艺术家做完了东西能放在一个电影,这个是一个特别可怕的事情。

许子东:你的技术上的突破我看得非常清楚,我看这个电影的时候,我就有两点我觉得能不能改善,我就完全外行了。我跟你探讨,就有没有办法可以再发展下去,一个就是盗墓,这个神怪片这个盗墓的情节的一层一层,我相信小说《鬼吹灯》有那么多追着看,肯定是它在这方面的悬念一层一层。我总觉得电影在这方面好像没有那么多的一个很复杂的一个这个故事境界,这个还是次要的。另外还有一个非常有意思的,他这个神魔鬼怪片,但是有一个落得很实的,就是一个红色时代,里边的人从具体的道具到说话,那一帮人碰到妖魔鬼怪,他们互相说的话就跟革命战争一样,同志、上啊、顶住,什么样,就是这一套东西你是有意地把这个红色的这个东西,中国革命、文革的东西跟这个奇幻世界拼贴呢,还是说是你是没办法,下面中国人他们的具体的行为模式一定是毛时代的,所以只能这样用。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很显眼的,《三体》也是这样,它也要从什么文革当中引东西。中国就是说是不是中国明年科幻年,到时候都会出现文革科幻梦?

窦文涛:文革背景加妖怪。

许子东:这里边的具体人物的这个言行、个人的接近很红色化,跟你这个魔幻世界是一个,你有没有有意识地想过这个问题?

陆川:这个当然是我们刻意违制的,因为你原小说最大的特色就是,前四本从头到尾全是毛主席语录,胡八一、王胖子一张嘴就是毛主席语录,毛主席说什么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要文斗,不要武斗,张嘴就是这个。所以,这导致了,而且我觉得从书到这个电影,我认为书里边我最喜欢的一点就是它是把中国写得非常清晰,就尤其是那个八十年代整个的文革后期、文革结束之后,整个中国发生变化那个八十年代初那个中国,写得活灵活现的。然后同时又把这种怪力乱神的东西加了进来,当然他其实是不是把怪力乱神不是当作魔幻来处理的,他是当做现实主义,它是以现实主义的方式在处理这个东西,我觉得这个绝对是这本书里边最有价值的,最有现代性的东西。为什么?如果你都是玄幻的、穿越的、魔幻的,那个东西它实际上外国人看不懂,也不够有力量,因为你瞬间72变,你这些东西那就是完全魔幻戏的一场东西了。但是如果你把这种怪力乱神的东西照进现实,它就跟现在这种日常的这种科学,科学世界观完全可以,那你就可以去找科学的解释。它其实你看像《蜘蛛侠》、《蝙蝠侠》、《超人》,这种超级英雄题材的电影,在美国的这种类型的电影,它其实都是它美国的当下的这个现实跟这一类都是做结合。这样的话,你能感同身受,因为没有现实的依托,这类电影你其实是它没有最大的。

许子东:就是一个魔幻,一分魔幻进入了九分现实。

窦文涛:对。

许子东:卡夫卡式一个人变虫,周期的东西都是现实的。超人是他一个人在飞,下面的纽约跟日常生活是一模一样,但从这个角度来看,你那个片子里边那个怪力乱神又好像多了一点。

陆川:稍微多了一点。

许子东:你好像是一半一半了,所以我就看不清楚你是一个纯粹让大家蛮像《指环王》这样的一个魔幻世界呢,还是说是有一个怪力的东西介入了一个中国现实社会发生的一种裂变?

陆川:是后者。

许子东:你的原意是后者?

陆川:请看第二部。

窦文涛:这家伙,所以有了票房还能拍第二部。

陆川:因为我有一个大的系统,我把《鬼吹灯》解释为鬼族要吹灭人类的文明之灯,这个是我在我的这套世界观里边给它加入的,就是有人族、鬼族这两个族。

窦文涛:但是为什么我也看到很多这个《鬼吹灯》的粉丝、读者他们骂你骂得最凶呢?你怎么解释?

陆川:没有,这怎么能解释呢?

许子东:就改编了他们小说的原来的东西。

陆川:因为那个小说从我拿到,让我拍的时候,就本身它是一个,我是一个半路介入,这美国导演就是因为干不下去了,被很多很多的中国的这种规定。

许子东:原来是美国的导演。

陆川:他是《越狱》的导演,人家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导演,但他干了六个月干不了了,因为他所有的,他几乎所有想干的方向都卡卡卡,人家说他就从深圳出境了。

窦文涛:从深圳潜逃。

陆川:从深圳出境了,就说算了这事儿。我接手的时候,那条文还是在那儿,盗墓不让拍。

许子东:就盗墓不能拍。

陆川:盗墓是绝对不让碰的。

许子东:这是为什么呢?

窦文涛:好像《鬼吹灯》这个名字也不能起。

陆川:这三个字也不能用。

许子东:为什么盗墓不能拍呢?

陆川:盗墓是犯罪行为。

许子东:那里边杀人也是犯罪行为,那怪兽吃人难道是合法行为吗?

陆川:怪兽,因为它是坏人,它吃人可以表现,但是你如果因为胡八一盗墓,胡八一是男主人公,你拍男主人公盗墓,本身那几年盗墓猖獗的要死,中央台天天在说盗墓,这那的。

许子东:不能拍。

陆川:所以盗墓这条线,胡八一不能盗墓。

许子东:怪不得,我刚才讲的第一条线就不能实现了。

窦文涛:建国以后的那个妖精怎么着都不能成精了,这些人都不能成精,何况盗墓呢。

陆川:然后不能沾鬼,所以你现在等于我拿到这书的时候,我又想干这事儿心里痒痒,然后又一堆规则。

许子东:不能沾鬼。

陆川:鬼不能用。

许子东:怪不得抗日神剧这么流行,因为我们只能找活鬼了,中国人的鬼,神鬼是一个文学传统,断了以后就只能找日本人了。

窦文涛:我跟你说,不光是文学传统,文革的时候叫什么,牛鬼蛇神。所以你这是拍了今天的牛鬼蛇神。

陆川:对。

窦文涛:这就是说准备可以拍续集了。我觉得现在导演一个很大的压力,为什么很多人造这个假票房,所以说今天中国这个票房也有一个问题,叫做“爱造假体制”。我曾经问过,我说为什么你们造假票房,自己掏钱?甚至你说现在的这个电影人家说中国电影300亿票房,其中至少得有40、50个亿是票补,就是电商或者是什么投资方就拿出钱来,所以为什么有的买票八块钱、九块钱你也能买到票。

许子东:我其实没怎么搞懂,他贴钱让你看电影?

窦文涛:贴钱让你看电影,因为他要把这个票房给造出来,甚至有出现什么幽灵场什么的。你对这种手段怎么看?

陆川:我发现窦老师你对我们电影界了解太多了。

窦文涛:我是你们的间谍。

陆川:太可怕了,幽灵场都说出来了。

窦文涛:没错。

陆川:它这个因为现在,我通过这次我发现,我是学了不少,因为我发现营销它确实压力很大。当然我不同意这些,它这个造票房的原因是什么呢,它跟一个受众的心理有关,它叫羊群,就是你比如说你对这三个片你都持怀疑态度,你会先去看什么,你会看两个东西,第一,谁票房高我要看;第二,谁打分高我要看一眼。所以,票房高,你比如说它都十几个亿了,都去看了,我不去看,我显得我out了。所以,它首先拉动,它得把整个票房总数拉起来。

许子东:先打个基础盘。

陆川:打个基础盘,让所有人都觉得股票也是这样,追一个股票,所有人都会追,对吧?

许子东:买升不买跌。

陆川:对,然后你旁边有个备受冷落的股票,你看着它肯定不买。所以,它也是跟一个购买的心理有关。

许子东:锦上添花容易。

陆川:其次就是这个确实竞争激烈。

窦文涛:那你说,这一个导演假如说这个票房失败了,是不是下一部电影再找投资,就完全非常困难?或者是假如你成功了,哗,这资本追着你跑了就。

陆川:失败呢要看,我觉得就是我个人,我失败了一次狠的,就是《王的盛宴》,《王的盛宴》没过亿,当时那投资是八千多万吧,然后但是票房没过亿。就是你会看到的一个现象,直接的一个现象就是突然所有的,你想拍的这些项目,本是很有可能实施的,但突然就都中止了,它是一个很现实的现象。

窦文涛:所以,你昨天还谈到,就是说作为他这个年龄层的,他拍这个《鬼吹灯》,其实也是有一个突围的想法在里面。但是你看,我就觉得有的时候你比如说咱们议论过陈凯歌拍《道士下山》,包括张艺谋拍功夫大片这种。一方面是你拍惯了什么东西的人,你有没有一个水土不服的问题?也许是你喜欢的,但这一定是你擅长的吗?如果最后证明这不是你擅长的,那么你不是处在一个很尴尬的位置吗?

陆川:拍摄同一题材电影不能满足我的内心

陆川:其实,但是我对您前面的观点都赞同,但就这个,我个人的经验感觉,至少在我这个年龄,我会觉得我还是有很多想去尝试的,对,因为有时候你擅长的比如说讲自己的事儿是最擅长的,所有的导演讲自己的青春故事往往都能拍出名片来。但是你能天天拍这个吗?因为擅长他往往就是这一个,其实我还是比较喜欢,我是觉得黑泽明这样的导演比较厉害,他几乎没有在题材上重复过。但是呢,他也做了很多尝试,他其实在日本也是个争议性的导演,但是等到他生命终结的时候,他把他所有片子,你连起来看,你会发现他描绘的是整个在他生命期间他对日本人人性的一个大写的关注,但是他通过不同的场合,他中间甚至去苏联、前苏联拍《德尔苏·乌扎拉》。所以,从我们导演自身来说,我们都有一种内心的欲望去试不同的东西,这个确实是从导演内心出来的。因为你比如说《可可西里》,我《可可西里》这事儿完了之后,一堆动物保护的片子找我拍,《金丝猴》、《藏羚羊》、《熊猫》、《丹顶鹤》。

窦文涛:怎么没找你拍《狼图腾》?

陆川:《狼图腾》也找我了。

窦文涛:是吗?

陆川:对,然后当时我就在想,难道要成为一个动物保护电影导演吗?

窦文涛:动物世界组长。

陆川:就是那我当时就觉得,其实这不是我爱电影的原因,你在一个事儿上成功了,你再去重复它,其实我内心是不满足的。

窦文涛:但是我总觉得,电影这事儿还跟我们这一小节目真不一样,现在这票房叫的压力这么大,你试的机会有多少呢?

陆川:其实窦哥咱们都这么多年了,其实你知道我是一二杆子,很多人问说你寻枪的时候你怎么找着姜文?我没多想,我想找他我就找他了,没想到就找成了。这次我真没想说这事儿成还是没成,我是喜欢,我老觉得这事儿你喜欢,你才有可能。

窦文涛:所以,你倒奇怪,我在你身上没看到你表露这种现在,你知道我现在见到一些比他岁数还稍大一点的有的导演,流露出非常浓重的这种末日黄昏的这种气氛,甚至我就听一个导演跟我聊,他说我现在,也是中国一等一的很有名的导演。他说我现在跟这些影院经理,他说我跟他们聊,他说你别不好意思,你跟我讲实话,就是我的片子和这个郭敬明的片子比,你们排谁?他说,楠哥,不好意思,这个我们还是得排这个郭敬明的。或者他又说一个,咱们这个岁数认为的最大的一个演员一个腕儿,他说和王宝强搁一块,你们排谁啊?他说那肯定王宝强啊?你知道吗,你就从他这个话里你就感觉到一种很残酷的新陈代谢感。你好像没有这种感觉吗?

陆川:我能感觉到新陈代谢,但是我是觉得,但这种事儿对于你,我想想。其实我想的不多说实话。

窦文涛:想的不多?

陆川:想的不多,我会觉得,我会有一个直觉,当时我做《鬼吹灯》的时候,其实《鬼吹灯》没有像现在这么热,两年前吧。当时我做《鬼吹灯》的时候,我会觉得这是我想干的事儿,因为我从小就好这个神秘现象、神秘主义的东西,特别喜欢。我就喜欢看一些神话的东西,我喜欢。然后我今年我看到《大圣归来》的时候,我还挺感动的,我看《大圣归来》,我感觉到很有一种同质的感觉,这个同质不是那个同质,我的感觉就是有人也在做类似的事儿。因为导演看导演的作品,往往看的是一种心气,我看《大圣归来的》时候我感觉,我说这导演我特想认识他,因为我感觉我们都想是干制作,想把制作做上去,想把这个画面、视效能够让电影出现一种制作感。

窦文涛:所以你看出来吗?我聊的都是电影界的鸡心,他呢其实还是有这个童心的,是吧?但是这个东西要经受市场考验的时候,也会变得,你比如说你需不需要让自己现在琢磨现在90后的观众他们喜欢什么?或者甚至就说吧,二三线城市的这些个观众,你认为你了解他们吗?因为你看,要照我说,你比如徐峥这个《港囧》的成功,我不知道有多少是内心冲动的成分,但是我觉得至少很大它是一种很精密的揣摩和计算,甚至我认为从宣传的方法一直到整体的营销,一直到包袱的设置,一直到一个流行歌,什么《向港片致敬》,甚至它完全是一个品牌的考虑。比如这个囧,对吧?好,这个品牌打出来以后呢,接下来可以有《印囧》,可以有这个囧,那个囧,我这个一直可以拍下去。你会感觉到它是有这样的一种战略谋略,你觉得你有这个头脑吗?

陆川:这个呢我觉得就是坦率地说,我经历了《九层妖塔》这件事儿,我认为这件事儿他们这么做是好的,真的。就是它的营销团队也好或者说是徐峥导演也好,他如果有这套思路,反正至少看到了他这套思路是很完整的,而且执行力也很高,执行的这种精度也很高,我觉得这在一个工业体制里边,在一个商业片的范畴里边,这个恰恰是我特别羡慕的,我很希望我身后的乐视发行的这个团队,还有营销的伯乐团队,他们能够做到像他这么精密。至于我自己,我对自己的要求就是,就像你说那个,就是能抱着这童心能够任性地去干一把就行了,因为我觉得艺术家跟商人合作,跟绝对的商人,绝对的艺术家跟绝对的商人合作,我觉得在这个电影世界里边才是完美的组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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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锵锵三人行》凤凰卫视中文台播出 [节目专区] 

主持人:窦文涛[主持人专区]

首播时间:周一到周日 23:00-23:30

重播时间:周一至周五 13:00-13:35

[责任编辑:石冰]

2015-11-06锵锵三人行 陆川:希望《九层妖塔》对电影工业有帮助 http://d.ifengimg.com/w120_h90/y0.ifengimg.com/pmop/2015/11/07/37db0e55-62ef-4457-af84-8f32068afaed.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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